……”孙丁不顾脸面地伸着舌头舔shi,开了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用,还用手指头搓开。
“你和邱振明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边问,孙丁还拿着手机看脸,却偷偷地抬眼看何和的脸色。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你一大早出来租房子?”
“这都中午了。”
“别模糊重点。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然后跟邱振明吵架了,我打你电话你还直接关机。”
孙丁期望着何和说不是。至少今天早上回来起冲突,后果不至于那么严重。可是房子都租了,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
何和挑了一下眉,点点头,说:“一百分。奖励小红花一朵。”
何和不紧不慢地吃着,孙丁倒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何娘娘,”孙丁放下筷子,后靠在椅背上:“其实这事儿怪我。”
何和本来以为孙丁跳会起来大骂自己当初不听劝,没想到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我们俩吵架,跟你什么关系。你什么锅都背啊?”
“这回真是我的锅。我跟圈子里的好几个人打听过邱振明是不是真要结婚了。而且……而且,你相亲的事儿我也说出去了。我本意……唉,后来传开了,怎么说的都有,结果昨天晚上让邱振明听着了。我猜他以为是你做的,所以才跟你吵架的。”孙丁说完,不住捏着手指骨节,低头不敢看对面的人。
何和有一瞬间怔忡,转念便明白,即便如此,他和邱振明的事儿也不是别人一两句闲言闲语造成的。更何况,以孙丁的性格,肯定是打听邱振明结婚的时候,有人说自己风凉话,他听不过去才说自己也在相亲的事儿,帮找场子。
“那要照你这么说,那得怪我自己了。我要不跟你说,你也不知道。而且,”何和顿了一下,“我们俩早就该走到这一步了。你不也一直希望我能做个决定吗?你现在应该高兴,我总于走出来了。”
孙丁急道:“这不一样,我是希望你解决问题,哪怕达不成一致,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不是现在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你们俩这是分手了?”
何和看孙丁终于品过味儿了,忍不住咧嘴:“你这是来大姨妈脑子不好使了吧。租房合同都签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别真是一冲动就分手!你租房子挺干脆,解决问题怎么婆婆妈妈的?”
“不由得我不干脆啊,”何和还装作没心没肺地吃着,“我就差让人明着撵出来了。再不租好房子,扔出来的东西我捡了都没地方搁。”
“他扔你东西了?他个不要脸的……”孙丁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干什么要?坐着好好吃。他还不至于……吧。”何和一连吃了两笼虾饺,正攻略第三笼,“就是养条狗,再不喜欢,这多么年,总逗弄着,也能有点感情了。不至于吧。”
多年情谊被比作是养条狗,何和说着不觉得,孙丁听着颇不是滋味。安慰的话语往往虚弱无力,可伤人的言辞却能无坚不摧。一个人把自己裹得铜皮铁骨,却有那么一捧的地方,永远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看着坐在对面,淡定伸筷且频率固定的何娘娘,吃一顿饭就好像完全恢复了生气。没有愁容,没有哀叹,甚至连隐隐渗透出来的悲伤都飘渺得如一缕带走秋叶的风。明明艳阳高照下,你却能感到一丝冬日就在背后得冷意。
孙丁就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何和,又像是透过看着何和在看向别的什么。
“你明天上午别去谈客户了,送我办点事,将功补过吧。”何和挺了挺腰,用巴掌丈量了一下富有弹性的腰围,点点头,表示满意,“顺便结下帐。”说完还得意地笑了下。
孙丁忙掏钱包:“您快别笑了,瘆得慌。老佛爷的话现在就是圣旨,明天您看小四子几点送您合适?去哪?”
“抄家呗,还能干啥。一会儿地址我发你微信上。走吧。”何和拄着腰往外挪蹭。换做以往,这种吃得极没出息地损样子都是孙小四,何和总是不忘借机埋汰他一顿。
可眼下,孙丁忙前忙后地转悠,还真有慈禧狗腿子的模样。何和心想:得亏我知道他姓孙。
孙丁结完帐一转身,发现人都没了,血压飙升。脑子里不断串起吃饱了就上路的古代悲情故事。
“哎,你怎么出来等了,外面多热。”看见门外的人,孙丁的血压以rou眼可及的速度都降下来了。
“也还行,”何和说,“眼瞅着秋天就剩了个尾巴了。那我先走了,明天你别忘了。”说完,抬腿就要走人。
“啥?”孙丁忙把人拉住,有点跟不上节奏:“你这溜达着哪儿去啊?”
“回酒店啊。”
“没喝吧你,今晚上跟我回家,去什么酒店。”
何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你知道我一晚上多少钱吗,就往自己家里拽。”
“爷就是包个头牌也不眨下眼睛的。赶紧跟我回家。”
“我这不是……”何和一脸揶揄,挑了下眼睛,“不是怕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