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增加。现在已经连代码都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其实还有邱振明。
跟他分手后,时间向他证明除了孙丁,他身边再没一个朋友可以和他聊一聊邱振明。这几年何和在试图避免彼此交友圈的相容,即便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包括实习时共处的同事,也仅仅维持在点头之交。
即使如此,几年下来,何和还是认识邱振明几个朋友的,特别是自来熟的曹骁贤,有几次说交换个微信,都让何和打岔敷衍过去了。
何和总是会莫名地觉得,太近了。
这样离邱振明太近了。
他会不会因为我手伸得太长而逃跑。
几周时间过去,刚分手时松了口气的舒坦又莫名地消散了。那种捆住四肢的束缚感逐渐抓牢了何和。他克制了这么久的感情,这次可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开始还能看到邱振明停在楼下的车,这两天也看不见了。
失落像是海面升起的浓雾,抓不住又挥不散。
何和没谈过别的恋爱,他不知道大学室友是如何做到那样吵了分分了和和了又吵。至少那天晚上,他是真的想分手的。可是现在……
我们还需要再谈一谈吗?
邱老板,你最近在忙什么?
邱老板没忙什么,就是到处溜达溜达,溜达到隔壁城市。
一大早天还没亮,邱振明收拾得整齐Jing神,出门前还稍稍喷了下香调和暖的香水,然后开着他那辆悍马赶在太阳出来前开到目的地。
可是开到地,熄了火,邱振明却躲在车里不出来。把车停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会不会让何和难做。
可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上的烟就要燃到头,他滑了下手机屏幕,还没到七点钟。
大海捞针地去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也太容易暴露了。但总要试试。
也许有什么打动了上苍,在邱振明与几次与何和失之交臂之后,幸运之神终于再次眷顾了他。
他看到了有人提着早餐和青菜,向着这辆悍马走来。
看着来人虽然略有迟疑,但是目标明确地向着自己走来,邱振明从心底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预感。
还未及走近,邱振明便下车在车边站好。
何妈上下打量了一下邱振明,迟疑地问了句:“刘先生?”
邱振明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判断错误,原来不是认出他了?他礼貌地一点头:“您好,请问您是?”
何妈看了看车,后退一步确认了车牌号,又回过头,说:“哦,我是何和妈妈。您应该是何和同事吧?”
“啊,阿姨您好,”邱振明略一思索便答,“我确实认识何和。不过您怎么……”话至此,邱振明略一笑,没往下说。
“啊,我认识这车,上回和和……”何妈一顿,脸上勉强维持着一丝和善,“回来,开着这辆车,说是没买到票,是同事借他开的。阿姨谢谢你这么照顾何和。他一个人在外地,多亏你们这些同事啊,朋友的。”
邱振明伸手去接何妈手里的菜袋子,说:“都应该的,阿姨。我帮您拎着吧。”
何妈摇摇头,僵持着没动,“谢谢,不沉。哎呀,我还没问,刘先生您怎么到这边来了,出差吗?”
“不瞒您说阿姨,我是来家里拜访的,何和这两天请了假,我们部门派我来探望一下。我以为这个假连着周末他回家来休养了,就照着公司档案里的信息冒昧找过来了。”
“请假了?病假?”徐女士一紧张,脸上反倒有了点生气,连问邱振明:“何和生病了?几天了?我说他这几天怎么不跟家里……”
话说一半,何妈却不再往下说了,最后长叹口气,眼圈泛红。
邱振明忙说:“阿姨您先别急,领导说何和请假休息几天,也没细说。应该是我们之前结束的项目太累了,休整休整。这不,才让我周末过来探望探望。上个项目,何和出了不少力。领导说了,要是还没休息好,就再多休两天。”
听邱振明这么说,何妈也轻微松了口气,语气尽力平和地说:“谢谢你来啊,也麻烦替我感谢你们领导。你们费心了。这孩子什么也没跟我说,也没回家,我们都不知道。哎……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儿,都是朋友。我没打招呼就过来,是我思虑不周,唐突了。”
邱振明这么一打岔,倒让何妈原本问到嘴边的问题给咽了回去。满心的只想着自家孩子到底是工作多得累生病了,还是心里鼓着股火熬病了呢。
惦念着何和,面对邱振明,何妈反倒缓和了几分,刚见面的疏离感也渐渐淡了。
“刘先生您这么早来,还没吃饭呢吧,不嫌弃的话,您上来跟我们一起吃一口吧。”
看邱振明面露羞怯,何妈又说,“让您白跑一趟怪过意不去的,用过饭再走吧。哎,年纪大了不中用拎不动了……”
“我来我来,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