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嘭!!!”一声将那香炉扔在地上,怪不得庸国人如此卑微恭敬,说割地就割地,原来根本不干好事儿,庸国人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楚王,这样一来楚国群龙无首,庸国实力也不差,还有百濮人归顺,到时候就能与楚国一战了。
庸国这个国家,别看地盘子小,但是他拥有濮族人的归顺,实力不容小觑,可以说,别管当时的楚国如何强大,楚国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单独灭掉庸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历史上,楚国也是联合了秦国和其他国家,才一起剿灭了庸国。
庸国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兵力强悍,还有濮族人的援助,如今就差扰乱楚国内部,吴纠一死,他们便可以长驱直入,说不定还能一口吞下楚国。
庸国人用心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用巧妙的手艺,做了这个陀螺仪的机关,如今计谋已经得逞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
齐侯正在想着,这个时候突听寺人说:“王上,司马有要事求见!”
外面的寺人并不知道吴纠已经昏迷不醒,这个时候潘崇求见,而且还是有要事,齐侯脸色立刻沉下来,若他猜得没错,定然是与庸国有关系。
齐侯对医官说:“今日楚王的事情,孤希望老先生严守口风,不要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他说着,掸了掸自己黑色的袍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衣裳,又说:“孤不想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楚王中毒的事情,老先生这些日子就在这里陪伴王上,给王上解毒罢,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指挥子清去做。”
那老医官险些吓着,他也知道事关重大,而且听出了齐侯的威胁,别看齐侯跟着吴纠的时候,就像一只贪吃的大型犬似的,然而齐侯终归是国君,而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国君,他乃是春秋五霸之首,并且还是重来了一次的国君,自然有他自己的气度和威严。
老医官赶忙答应着,不敢有丝毫违抗,齐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吴纠,就转头走出了内殿,来到了外殿。
潘崇在外殿等着,十分着急,眼看一个黑袍子的人走了出来,还以为是楚王吴纠,连忙迎上去,结果定眼一看,竟然是齐侯。
潘崇立刻说:“齐公,不知我王在何处?崇有要事禀报。”
齐侯十分镇定,说:“楚王这些日子公务劳累,方才睡下了,有什么事情只管与孤说,孤等楚王醒了转告。”
潘崇一听,眼睛转了一下,总觉得这话说的很奇怪,这些日子,楚国根本没什么事情让王上劳累,怎么可能公务劳累睡着了?
再加上潘崇来的时候,已经听说吴纠在膳房中昏倒的消息,因此心中虽然狐疑,但是仍然说:“是,齐公,是这样的,庸国人突然发出了文书,说我楚国勒索他们,索要他们财物和国宝!”
庸国毫无征兆的发出文书,昭告天下,说楚国人欺人太甚,竟然勒索庸国,将他们的金银珠宝掠夺走,并且索要他们庸国的国宝,庸国人不堪受辱,因此必须反击,如今打算出兵讨伐南蛮子的楚国!
齐侯一听,冷冷一笑,说:“哼,庸国人终于露出马脚了。”
庸国人大费周章的将带毒的香膏藏在陀螺仪中,为的就是毒杀吴纠,然后趁着楚国群龙无首的时候出兵攻打楚国,如今他们肯定是算准了时机,觉得这个时候香膏应该发作了,因此才突然编纂出这么多无须有的罪名,扣在楚国的脑袋上。
潘崇说:“边关急报,这些天西北面的庸人的确有些异动,正朝我楚国加强驻兵,齐公,这可如何是好?”
齐侯说:“不要慌乱,之前楚王不是让你调兵准备讨伐郧国么?这股兵力暂时不要讨伐郧国,用来抵御庸国。”
“是!”
齐侯又说:“事不宜迟,你快些去处理这件事情,如今左司马不在朝中,你可以让宫之奇辅助你。”
潘崇连忙点头,说:“是,崇这就去。”
齐侯点了点头,让潘崇立刻去调兵遣将。
齐侯很快回了内殿,大家还在忙碌,吴纠躺在榻上,脸上毫无生气的样子,医官让子清去熬药,因为他们中毒都是一样的,因此医官如法炮制熬了四副药,让齐侯子清都喝下,然后叫人给吴纠和棠巫灌药喝。
吴纠昏迷不醒,滚进去的药多半喝不下去,喝下去也会吐出来一些,这样反反复复闹了好久,很快就天黑下来。
因为庸国人突然发出宣言,想要讨伐他们,并且昭告了天下,因此楚国的士大夫们都听说了这件事情,很多人跑带小寝宫,准备觐见吴纠,但是都被齐侯拦在外面,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直接拒绝掉了。
齐侯一直忙碌道晚上,进了内殿,吴纠仍然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形单薄,还出虚汗,看起来即使他昏迷不醒,依然觉得十分难受。
齐侯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吴纠擦拭脸颊上的汗水,轻声说:“二哥,你快醒醒罢,你怎么忍心丢孤一个人,你看看,楚国这些烂摊子还要你来挑呢,庸国人马上要打过来了,他们的嘴脸真好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