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吃过亏,还能从濮族人手中轻而易举的夺得粮食,这样一看,就知道偃鸠有多厉害了。
再者说,偃鸠在这里做了二十年的水匪,他熟悉云梦和洞庭的环境,若是能将偃鸠收归麾下,他们就不只是守云梦了,说不定还能收服百濮。
就连偃鸠他们用的小船也十分有门道,比旁的船只要快速很多,因为这种种缘故,吴纠都想要收服偃鸠。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偃鸠的身份,偃鸠乃是群舒国中舒鸠国的公子,不过因为叛乱没有继承国君之位,若是吴纠能将他收入麾下,等日后助他复位,这样一来,总是不听命令的群舒国也能被吴纠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说,收服偃鸠有无数的好处,因此吴纠也舍得下血本儿,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
正午之后就相当忙碌了,吴纠让人准备宴席,特意让屈重在行辕门口迎接偃鸠。
将近黄昏的时候,吴纠和齐侯回去换衣裳,准备一会儿参加宴席。
屈重奉命在行辕门口迎接,果然就看到一伙人遥遥而来,他们赶着缁车,扬着尘土,一大队车马,“骨碌碌”的向这边而来。
屈重看到当头赶车的竟然就是偃鸠本人,连忙走上前去,恭敬的拱手说:“楚国工正屈重,奉我王之命,特来迎接偃先生。”
偃鸠从车上跳下来,哈哈一笑,说:“正好,你们清点清点,大钩子一个不少,粮食只多不少。”
屈重赶紧让人去查看,士兵们都傻眼了,那些粮食果然是濮族人的,粮食都没有开包,上面贴着封,乃是濮族人运来的辎重军粮。
屈重也十分惊讶,这偃鸠当真有些本事,说偷袭就偷袭,濮族人一下丢了这么多军粮,估计都要跳墙了。
屈重连忙恭敬的说:“偃先生辛苦,请偃先生入行辕,我王已经准备好宴席,款待偃先生。”
偃鸠点了点头,跟着屈重往里面走,偃鸠一边走一边好奇的左顾右盼,笑着说:“哎,你们这寨子不错,比我们的水寨大多了。”
屈重一听,笑了一声,那不是自然的么,偃鸠可是水匪,而这边是军营,还是楚王下榻的军营,一个行辕,一个水寨,如何能相提并论?
偃鸠还说:“啧,不过你们这寨子也太严肃了,不好不好,我们那边风景更好。”
屈重笑着说:“听偃先生这么一说,重心中很想领略一下偃先生水寨的风光呢。”
偃鸠笑着说:“这有何不可?改天你们就来看看,我自会好酒好rou的欢迎你们。”
屈重一听,心中有些惊讶,毕竟偃鸠的水寨无人知道具体位置,似乎十分神秘,偃鸠这样大咧咧就邀请他们去做客,岂不是把具体位置都给暴露了?
屈重狐疑的看了一眼偃鸠,偃鸠笑着说:“我知你想什么,我们的水寨可不是知道具体位置,就能打得进去的,若没有熟人带着你们,这周边都是沼泽和浅滩,还有很多暗礁,徒步走进去就会陷入沼泽,坐船进去就会触礁搁浅,因此就算水寨的地点让人知道了,旁人也打不进去,这我是极为放心的。”
屈重点了点头,笑着说:“偃先生,这边请。”
两个人往前走,很快来到了行辕的空场,空场上点着篝火,一片明亮,宴席已经摆好了,美酒佳肴比昨日还要丰盛的多。
吴纠见到偃鸠,立刻站起身来迎接偃鸠,屈重走过去,附耳说了两句,是清点钩拒和粮食的情况,粮食多了不少,钩拒一个没少,吴纠一听自然高兴。
吴纠拱手说:“偃先生乃是守信之人,寡人佩服,来,偃先生请入席!”
偃鸠也不客气,又是当先坐入宴席之中,立刻喝了一杯酒,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的。
吴纠虽然想要收服偃鸠,但是并不能马上开口,毕竟水匪可是有戒心的,他们是义军,突然要归为国军,吴纠怕他们接受不了,大家都逍遥快活惯了,突然被管束起来,可能不会服气。
虽然急不得,但是吴纠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几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再多吃几顿,齐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吴纠笑眯眯的给偃鸠敬酒,昨天晚上,偃鸠是因为要去偷粮食,因此才急匆匆走了,都没有喝尽兴,今日自然要喝个够本儿,还有很多兄弟们跟着他,一瞬间行辕里格外热闹,都是敬酒和大笑的声音。
齐侯感觉自己掉进了蛤蟆坑,笑的他脑仁儿直疼,这些水匪也太不拘小节了。
吴纠丝毫不介意,看到齐侯蹙着眉,一脸嫌弃的样子,凑过去低声说:“寡人做了羊rou泡馍,一会散席之后,让人端到营帐中。”
齐侯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果然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齐侯一听“羊rou泡馍”这四个字,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一脸大型犬的样子,恨不得吐舌头。
众人喝的都十分尽兴,偃鸠这个千杯不倒,因为今日喝的太多,也有些许醉了,脸上倒不红,但是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偃鸠喝着酒,就感觉有人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