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眯眼盯着齐侯,齐侯方才在殿上好生威严,那妥妥的王者风范,如今突然消失了,特别狗腿的看着吴纠。
吴纠回头,伸手捏住齐侯的下巴,说:“允许齐公亲征,不允许寡人亲征?”
齐侯说:“自然不是这意思,孤只是担心二哥,这次西戎人来势汹汹,更何况阜山情况不好,二哥……”
他说着,就被吴纠的话头打断了,说:“就是因为情况不好,寡人才要跟着去,我也担心你。”
齐侯一听,脸上表情瞬间就飞扬起来,本就俊美无俦,这样一飞扬起来,更是俊美的简直不敢逼视,他一把抱住吴纠,亲了亲吴纠的嘴角,说:“没想到二哥说情话也这么利索?好,二哥与孤一起去,咱们将西戎人打得屁滚尿流。”
吴纠笑了一声,说:“没想到齐公说话这么粗鲁。”
齐侯笑着说:“孤说话可比打仗温柔多了。”
吴纠准备亲征,并且让潘崇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往阜山最近的邑,下令派出粮草,紧急支援阜山。
如今从郢都派送粮草,就算是快马加鞭,远水也没办法救近火,根本是来不及的事情,因此吴纠先让旁边的邑派出粮草救济,然后再派大军增援。
吴纠一行人很快就出发了,吴纠亲征,主将竟然是齐公,斗祁是不放心的,一定要请命做左史,军中也的确缺个左史,因此吴纠便认命了斗祁。
如今这个队伍竟然异常的声势强大,毕竟楚王亲征,主将乃是齐公,而左史则是楚国赫赫有名的莫敖斗祁,这队伍一说出去,便令人闻风散胆了。
吴纠领着楚军,快速出发,奔向阜山,声势非常浩大,在阜山的西戎人因为听到了楚国援军的消息,因此有些不敢造次,又退回了阜山,不敢贸然往前东进。
他们一行人虽然数量不少,但是都不敢懈怠,一路有如狂风席卷落叶,没有几日,竟然扑到了阜山附近。
如今卢戢黎的队伍就在阜山附近扎营,众人遥遥的便看到了那行辕,行辕非常简陋破败,条件十分艰苦,但是该有的侦察一个没少。
吴纠的队伍还没到门口,立刻就被侦察的楚军发现了,有人领着士兵快速出来查看,都震惊的睁大眼睛,连忙跪下来说:“拜见我王!拜见齐公!卑将没想到援军这么快就到了!”
吴纠说:“军在外,不必讲究这些礼仪,快快请起,进军营罢。”
那将领赶紧领着吴纠和众人走进军营,大家都是一路风尘仆仆,但是不敢休息,吴纠说:“召将领们聚集在幕府,寡人要听听如今阜山具体的情况。”
他说着,那将领赶紧应声,说:“是!卑将立刻去。”
吴纠和齐侯,还有身为左史的斗祁,一同请命而来的蒍吕臣四个人进入了行辕幕府。
幕府十分简陋,进去之后根本没有席位,案子上放着一张地图,上面插着很多东西,看起来经常被研究。
吴纠走进去坐下来,他一路奔波的确累了,不过军机不能耽误,等他了解情况之后,再休息不迟。
齐侯身为这次的主将,立刻走到案子旁边,仔细观看地图,就在他观看的时候,“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来了,很多将领从外面走进来,全都排列整齐,跪下来给吴纠和齐侯作礼。
吴纠扫视了一眼那些将领,与齐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随即说:“卢将军何在?为何不见卢将军?”
他这话一出,就见诸位将领一个个表情突然都变了,有的是愤恨,有的是惋惜,有的则是复杂,还有摇头叹息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吴纠起初以为卢戢黎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不幸战死?只不过那些将领们还有愤恨的目光,似乎又不像。
如今军营中没有卢戢黎这个主帅,也没有卢扬窗这个裨将军,另外的副手只好硬着头皮,拱手说:“回王上的话,卢将军他……他昨日……昨日已经投敌了!”
“什么!?”
别说是吴纠惊讶了,斗祁都惊讶的不得了,他之前只是说让吴纠小心卢戢黎,哪知道竟然变成了真的,卢戢黎投敌了?
可是这么一听,连斗祁都不相信,若是卢戢黎真的有反心,那么他就不会给武王白养十六年的儿子了,这么多年来,卢戢黎只是憋着,怨恨着,却一句都没透露出来,斗祁不敢想象,卢戢黎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投敌。
其他将领说:“王上!是真的!卢戢黎他投敌了,投靠了西戎人!我们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卑将也不曾想过,卢将军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很多将领十分愤恨,一说起这个,话匣子似乎打开了,有人说:“卢将军是不是假意投敌?毕竟卢将军带着咱们杀出重围,那是冒着多大的危险,为了抢救粮食,还烧伤了手臂和脸颊,若是卢将军投敌,按理来说,前些日子就投敌不是更好么?”
“是啊是啊,我也相信卢将军的为人。”
一瞬间军营里有些吵闹,吴纠皱了皱眉,说:“卢将军的事情,暂且勿谈,有劳各位将军,先说一说阜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