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补给又跟不上,一定会招致群怨,这样楚国的兵马不攻自破,到那时候,我们再杀出去。”
西戎将领说:“卢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做了?在如此大好的情况之下?”
卢戢黎笑了笑,却摇头说:“并非如此。虽然如今我们情形大好,但是也要提防楚国人……狗急跳墙。”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将军,戢黎发现,我军行辕中,并没有粮仓。”
西戎将领自负的一笑,说:“粮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不在军营中,以防楚国人偷袭。”
哪知道卢戢黎却摇头说:“将军,大错特错了!自古以来,谁会把军营和粮仓分开?若是楚国人真的狗急跳墙,袭击了我们的粮仓,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军再强大,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西戎将领一听,眼珠子转了转,说:“只是……如果这个时候挪动粮食,肯定会被楚国人偷袭。”
卢戢黎笑了一声,说:“将军只需要将粮食放在运粮队伍的最前面,并且插上将军的大旗。”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士兵立刻喊叫起来,说:“他果然是细作!”
“粮食放在队伍前面,不是喊着让人来劫粮吗?!”
“他绝对是楚国细作!”
西戎将领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卢戢黎却哈哈大笑起来,满脸都是嘲笑的意思。
西戎将领说:“卢将军,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么?”
卢戢黎却说:“戢黎是在笑,将军虽然英明神武,但是你手下的这些将士们嘛,则是差的太远了。”
西戎将领被他这么一夸,也不好拉下脸,只得说:“此话怎讲?”
卢戢黎说:“将军,您难道不知道么?昔日楚贼还在做齐国大司徒的时候,曾有一次战役,让他闻名诸侯,各国诸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便是因为他帮助齐国攻打楚国的战役……在那次战役之中,楚国三路大军,都被齐国一一击破,其中有一路大军便是因为看到齐国的军队,将粮食放在队伍的前头运送,因此起了贼心,冲上去劫粮,哪知道却是那楚贼的诡计,劫粮的军队反而被杀的大败,片甲不留!”
西戎将领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吴纠帮助齐侯破楚国大军,的确用过这个计策。
卢戢黎又说:“将军您想一想,楚贼诡计多端,将粮食放在队伍前面运送这个计策,本是楚贼先想出来的,他能不怀疑么?咱们只需要安安稳稳的运送粮食,他们定然以为是诡计,不敢前来劫粮,这样一来,粮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的送到我军大营,绝不会有半分不妥。”
西戎将领听着,眯了眯眼睛,又说:“但是,这粮食送到了我军营中,该如何保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卢戢黎对答如流,只是笑了笑,说:“将军,您可听说过齐国的齐长城?”
西戎将领自然听说过,卢戢黎便说:“齐国之所以强大,便是因为那座齐长城,长城依照山势,绵延而建,将山头拉成了他们的防锁线,每一点都是眼目,无论敌人从哪里sao扰而来,全都能被齐长城发现,将军何不效仿?将我军的营地重新打散排列,组成一条长城,正好依附着阜山的地势,军粮就安置在军营组成的长城之后,绝对万无一失,不管那些楚人是不是狗急跳墙,都能被我军发现。”
西戎将领似乎在思索卢戢黎的话,卢戢黎说得十分动听,只是西戎将领没见过齐长城,只是听说过,他绝没想到,卢戢黎正在一步一步的施行着自己的计划。
齐长城是石头堆砌的长城,绵延在山头上,因此坚固,而卢戢黎让西戎人用营地组成长城,顺着绵延的山头一字排开,简直就是西戎人的一道催命符。
原因十分简单,其一,阜山在神农架,那山体走势可不像夹谷山那般平缓;其二,阜山上草木众多,适合火攻,长城是石头做的,不怕火杀,而军营则是木头和布,一点就着;其三,军营依附地势,连绵的一字排开,只要一个着火,另外一个也会着火,顺着蔓延下去,而人工救火则因为地势险要而变得非常困难,一旦火攻,根本无法自救;其四,西戎的军营若是绵延在山脉上,虽然处处都形成了眼目哨点,但是也无疑将西戎人的兵力化整为零,层层分散,层层虚弱,楚国只要火攻配合集中火力的大规模突袭,整个西戎战线就会像一只破风筝,被狠狠的从中剪短,到时候绝对溃不成军。
卢戢黎故意引用典故,引用之前的战绩来干扰他们,西戎将领似乎已经心动,但是他生性多疑,还是不能下决定。
卢戢黎也不着急,只是坐着等着那将领慢慢的思索,只要这个计划成功,楚国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西戎人的粮仓,西戎人将会乖乖的将粮食插着大旗,送到楚国人面前,卢戢黎的计划也将完成了。
就在楚国大军支援的前一个晚上,卢戢黎想了很多,真投敌,还是假投敌,他愤恨武王,也愤恨卢扬窗的娘亲,所有的爱慕全都转为了愤恨,因为他们糟蹋了自己的一番真心,然而这么多年,卢戢黎心中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