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物好,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功夫都不错的,可以保护你,替……”越王没说完,就扑倒在燕帝肩头,呼呼大睡起来。
“替我。”燕帝呵呵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东郎果然知我。”
燕帝轻轻地环住他……环不过来,在阿洪和阿涛的偷笑中,燕帝只得无奈地在他腰上拍了拍。
“那你自己是什么水果呢?”
“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超级超级英明神武的皇帝,他有一个胖乎乎的呃呃呃呃,圆滚滚的呃呃呃呃,珠圆玉润珠圆玉润行了吧,的心上人,他心上人有一个特别特别喜欢的水果,这种水果外表血红的,还硌手,但本质是白白嫩嫩的晶莹剔透的……”
在越王再次一头雾水的时候,他感觉到似乎是真的有水滴在他的额头上,于是,他醒了。
他还未睁开眼睛,便听到外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紫薇郎,你已御极多年,如今更是天下共主,为何还是如此天真?他们怎么可能不恨你?他们当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恨你的人多了,几个志大才疏的丧家之犬算老几!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只是乌合之众罢了!他们再不甘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所以你也的确不必为他们费心。”
虽然与记忆中的循循之语相去甚远,但是是越王很快就认出了故人。
是安乐王。安乐王不但是燕帝的叔父,还曾是越王为东宫时的太子傅。他和燕帝一起叛出越国后受燕帝所托驻守幽州,独掌军政大务,封疆多年,乡音无改但话语中已丝毫不见当年的温文。
越王心下疑惑,安乐王不是重病卧床吗?可听声音中气十足毫无病态。
一阵沉默之后,越王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你刚刚是在和万年郎喝酒吧?他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撞见中书令他们?”
“我们一直在内室宴饮,中书令等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也在,他没走,现在就在你身后的房间里。”
“混账!你……”安乐王惊怒交加,又骤然压低了声音。
“我刚刚亲自查看过,他已经睡熟了。他的侍从也被我安顿在别的房间里了。”
又是一阵沉默,似乎能听到安乐王长叹了一口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他?”
第5章 再再承
“我不会杀他,我刚刚已下旨让东……万年郎还其本邦,治理越地。”
“糊涂!你要气死我吗?那几个丧家之犬你不愿杀,我也忍了,毕竟你总算没蠢到家,只给他们高位而无实权。可万年郎何等人物,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借以东风,将直上青云,不可复擒。不早早除之,已是后患。如今你还要放虎归山?”
“叔父放心,我封他越王如今还任其总领越地军政,已是仁至义尽,他若再反我,就是忘恩负义,青史之责问,他不会不顾虑。其次,我已定九州,清四海,他若以一己之野心再兴兵戈重燃战火,便是无道伐有道,民心向背,他不会不考虑。”
“听听,多么像霸王于鸿门宴后的自我安慰啊!紫薇郎,你不但同霸王一样勇冠三军,还像他一样妇人之仁,就不怕同他一样最后四面楚歌吗?你也想多年后,人们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赤帝?”
“我不是为了名声……我与万年郎的情分毕竟不同。”
外间沉默良久,传来了安乐王的一声嗤笑,接着转化成大笑,笑到越王担心他会喘不上气时,他终于停了下来,听声音应是打开了一把折扇。
多年前在越都,太傅就喜欢摇着折扇为东宫和燕山公讲学。
然而昔时风流多才的太傅所言所讲皆是风趣幽默的如珠妙语,今日,字字皆是诛心之语。
“紫薇郎,世上恐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区区情分,有多么不堪一击了吧?
是啊,你们的情分不同,可你不也照样灭了他的国,逼死了他的父亲吗?
紫薇郎,今时今日的场景何其讽刺,你猜,当年万年郎的父亲是不是也这样敲打他的?
他有没有说:我与紫薇郎情分不同?
万年郎落到如此地步正因为当年他妇人之仁。如今,你还要重蹈他覆辙?
当年,他为一国储君,你为砧上鱼rou。如今,你为天下之主,他为亡国降臣,正是他自作自受。
你说,他后不后悔呢,当年他若能窥见往后几年之际遇,他会救你还是置之不理,甚至,亲自去送你致命一击?
那几个丧家之犬此番有所图谋,他虽看起来置身事外,安知其中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况且他冷眼旁观,劝过你不要大意,为你表示过担忧吗?
你猜,他是盼望着你此番引蛇出洞,能将不臣之人一网打尽,还是更希望,你Yin沟里翻船,身死国乱?
万年郎从小便是被按着天下之主来培养的,你信他没有帝王之才?
他父亲天天耳听面命就不说了,你忘了他小时候天天嚷着: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