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站在原地没有动,大都气喘吁吁的双手手心撑着膝盖,眼睛里是那位军装男人单手扣篮的画面。
比赛结束的很快,五个男人或前或后的回到顾葭身边,大部分都将自己的大衣挽在手臂上,而周围是不绝于耳的热烈掌声。
顾葭的眼睛从这五人身上掠过,最终是小跑着过去拥抱了顾无忌。
顾四爷笑着抱着哥哥转了个圈,手一直放在哥哥的腰上,嘴上却说:“我一身的汗,别抱我。”
顾三少爷偏生不嫌弃无忌,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不小心掉落的方巾给无忌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我还能嫌弃你不成?无忌你方才真的特别厉害,听没听见有不少女学生都是为你加油的?”
顾无忌睫毛被汗水黏在一起,形成簇状,垂着眼皮,看顾葭的时候是一如既往的痞帅,神情有些小骄傲,说:“没听见,我就听见哥你为我加油了。”
“贫嘴!”顾葭捏了捏无忌的鼻尖,几乎整个人都被无忌楼在怀里,转而又对众位男士们说,“大家辛苦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洗澡然后换一身衣裳?对了,很渴吧?我让陈福去买水了,马上就回来。”
话音刚落,保镖陈福、陈幸兄弟两个都回来,一人提了一箱玻璃瓶装的汽水,这东西十分贵,莫说一箱了,就是一瓶都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顾葭颜色好,招呼那些大头兵喝汽水的时候,也没人拒绝,都似乎好奇的看着顾葭,然后退回原位去,像是知道自己这伙人吓人,所以没有过多和顾葭接触。
乔军爷也拿了一瓶喝,他从顾葭手里接过来的时候,看了看手上的可乐,说:“洋玩意儿。”
顾葭解释:“很好喝的,只不过夏天的时候更好喝,现在是冬天,买不到冰冻的,所以只能将就一下啦。”
乔军爷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有就行。”
乔万仞打开瓶盖后两三口就将可乐喝光,他仰着脖子,汽水儿便十分具有冲击力的从鼓动的喉结落入腹中,顾葭多瞧了人家喉结一眼,然后又对自己很无奈的扭开视线,同朋友们商量要不要去泡温泉。
询问到乔万仞这里的时候,乔帅看了看手表,笑着说:“抱歉,改天吧,今日和你们打球很开心,我得回家一趟,许久没回去,该回去看看了。”
顾三少爷没有勉强,看着乔万仞带领那群大头兵离开了,便拉着无忌的手干脆回饭店冲澡,几个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乔万仞有一匹马,上马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男人似乎总是很多的顾葭,然后拉了拉缰绳,一边踢了一下马肚子,一边对着头顶有一抹红色胎记的黑马说:“驾。”
黑马发出啸声,前蹄高高抬起了一下,转了个弯后边哒哒哒的朝天子路方向前进。
黑马身后跟了一排的大头兵,大头兵们分成两列,突然一改之前笑笑闹闹的松散,整齐划一的跑在乔万仞身后。
乔万仞大概两年没有回京城了,上一回回来,还是因为大哥搬回京城他过来送行李。
原本的乔宅在早年间被外国人毁了,因此两年前搬回来的时候,乔家租了个小公馆住,也就两层楼,给大哥这一家两口有个安身的地方也就差不多了。
小公馆就在天子路的王府井附近,穿过一条种满枫树的街道后,第443号便是乔公馆了。
他‘吁’了一声,黑马顿时停下,乔万仞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马,靴子直接踩在一个小水洼上,溅起的泥水如同黑色的脓包被谁残忍踩破,四溅出来。
“乔帅,咱们归队去?还是说在这里等你?”
说话的是张副官,张副官跟着乔帅走南闯北许多年了,可谓是朋友加心腹,但即便这样,也没有见过乔帅的家人几次,乔帅似乎也不怎么愿意回家。
乔万仞站在台阶上,刚刚运动过后的肌肤仿佛呼吸得厉害,每一个毛孔都悄悄散出热量,让乔万仞完美的身形边缘被热气模糊。
乔帅开口道:“就在这里等我,我十分钟后出来。”
说罢,张副官就见乔帅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他探头探脑的朝里面望了望,却除了看见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妈,没有瞧见任何人。
“张副官,乔帅还有家人啊?我这么没听说过?”其中有个大头兵坐在街边,点了根烟询问说,“不是说家里人都死光了吗?”
张副官一脚踹过去,说:“闭上你的臭嘴,乔帅怎么样,你知道也没用。”
但又有另一个大头兵好奇说:“你说刚才乔帅干嘛要跟那群公子哥儿打球啊?”
张副官和这些兄弟好歹也有些感情,都是一起上过战场,一起下过土的人,大家也大都是光棍、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说话好听点儿的话,张副官也乐意解释解释:“谁知道,不过那个叫做顾葭的三爷就是昨儿在和平饭店五楼的那个人。当时有人送上去了一台收音机,后头源源不断的就有人把拍卖到的东西送过去,那场面,啧啧,壮观!就那三爷一个小时赚的就比咱们一年的工资都多!”
不过就这么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