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目光还留在账本上,“亏空的事,岂是一本账册就能解决的?不过,你的用心,朕都也体会到了。有了这本账册,朕最起码知道该从哪儿着手了。”
“皇阿玛,”胤禵抬起身,一脸坚毅,“若是皇阿玛信任,儿臣愿为朝廷追回亏空的银两,严惩贪官污吏,绝不让皇阿玛再为国库Cao心!”
康熙爷手上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户部的亏空,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还需要再想想。至于希福纳一事,你切不可再参与,以后若再有类似之举,朕绝不宽待。”
“是,儿臣知道了,”胤禵下跪行礼,眼中流光闪动。
六月中旬,
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告伊家人长命儿等伙同恶棍桑格存住、赵六、明图、屠巴海,原任左副都御史寿鼐之子常有、雅代达尔布、七十鄂罗,太监李进忠、邓珍、杨茂生、陶国泰、王国柱、曹贵德、陶进孝、苏国用等讹伊家财物又强勒放出家人等款。
康熙爷命领侍卫内大臣侯巴浑德同内务府总管查奏。
雍亲王府
苏伟捧着饭碗跟四阿哥坐在圆桌前,桌上的饭菜还算丰盛,但仔细看来,却少了很多Jing贵的食材。
“米也不是贡米了,这羊rou得是多老的一只羊啊,”苏大公公边吃边抱怨,“我现在是同情死大阿哥和二阿哥了,被圈禁那么久,还能好好活着,多不容易啊。”
“什么事儿都有一个过程,”四阿哥倒是吃的很自在,比起干看着某人啃鸡腿,两人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呆的久了,自然能找到活下去的门路。”
“你还打算呆多久啊?”苏大公公瞪圆了眼睛,“我可是呆不住了,你再不想想办法,我明儿个就爬墙出去!”
“护军把这儿围得像铁桶似的,你能从哪儿爬出去啊,”四阿哥垂着眼睛,看不出神情,“皇阿玛一天不打消对我的怀疑,我就一天走不出这府邸。即便勉强解了圈禁,也会在皇阿玛心里留下疑影。到那时,爷恐怕就得跟老八一样,成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再说,现在希福纳被勒索一事正闹得热火朝天,爷也懒得去参合。”
苏公公咬着筷子,本来胃口就不好,听了四阿哥的话,这下更愁云惨淡了。
用完午膳,库魁找到了苏伟。现在雍亲王府被圈禁,除了日常的采买,平常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苏公公,绸缎庄的王掌柜让采买给咱们传了消息,”库魁说着把一封信交给了苏伟,“咱们新开的月锦绣初起生意都还不错,可最近那个天和商号又出幺蛾子。凭着九阿哥的身份,请了好多宫里的裁缝,专挑咱们的生意抢。而且,这些日子还借着咱们王爷被圈禁的由头,挑唆商户和同行孤立月锦绣和吉盛唐,让咱们损失了好几单大生意。吉盛唐的杜掌柜也在信中说,再这样下去,只怕连蒙古那边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苏伟把信看完,眉毛拧成了疙瘩,原地转了三四圈后,脸色一沉道,“现在有钱没钱的都能敲诈勒索,咱们雍亲王府这么穷,还能任人欺负了?”
“苏公公的意思是?”库魁扬起眉毛。
“当初,敦郡王不是一言不合就烧了咱们西来顺吗?”苏伟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微笑,“现在咱们王爷在圈禁中,外头的事儿一概不知道。告诉杜掌柜,做的干净点儿,给本公公烧了天和商号!”
第353章打官司
康熙四十八年
六月二十三,畅春园
时近傍晚,后罩殿内跪了一溜的皇子阿哥,小太监们守在门口,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却没有一个敢进殿掌灯。
诚亲王跪在一众阿哥身前,膝盖边还散落着几本内务府呈上的奏折。
“居官贪婪”、“讹诈是实”几个字都被朱批圈了出来,后头跟着的一串人名更是被重重地划了几笔。
“九哥--”在诚亲王身后跪着的十阿哥胤誐,有些沉不住气地捅了捅身边的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大怒离去的皇阿玛却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旨意,他的心里逐渐有些发慌了。
“再忍一忍吧,”九阿哥压下嗓音道,“等皇阿玛息了怒,咱们再去叩头请罪。这件事到底关乎皇家颜面,皇阿玛虽然生气,但总不会真的怪罪到咱们身上。”
“哼,”跪在头排的三阿哥,闻言一声冷笑,“九弟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单纯,就是不知,这盘局到底是老天不开眼,还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特意设下的圈套!”
九阿哥横眉一竖,望向三阿哥的眼神颇为锐利,“胤禟不懂三哥的意思,当初奴才们三三两两地拉帮联手,三哥可是都知情的。这淘回来的银票,三哥也是二话不说地揣进了口袋里。如今虽是事发,惹得皇阿玛动了大怒。可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圈套一说又是从何而来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阿哥回过头来,神情戏谑,“九弟是把三哥当傻子了?我看来看去,这后罩殿里,怎么都少了一人吧?”
九阿哥皱起眉头,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