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哪会有功夫在希福纳身上使劲。如今,刑部已开始着手调查希福纳的贪污旧案,这一旦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罪!想要劝服希福纳叩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再是不易,那人也做到了,”八阿哥手上一松,茶盖落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老九他们怎么样了?都这个时辰了,皇阿玛应该消气了吧?”
“皇上今天确实动了大怒了,”阿尔松阿抿了口热茶道,“微臣刚来时听说,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皇上依然没有宽宥的意思。”
午夜,彩霞园
园子的侧门,九阿哥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园子的管家见到九阿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了,不用请太医,”九阿哥挥退小厮,扶着管家的手上了奴才们抬来的软轿,“爷受伤的事儿不许往外传!要是谁多嘴,爷回头让人剪了他的舌头!”
“是!”奴才们俯身听令,抬起九阿哥准备往里走。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过来,马夫勒紧马绳,在彩霞园门口堪堪停住。
“主子!主子!”还未等侍卫们上前盘问,天和商号的二掌柜糜仁学已经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不顾旁人阻拦,披头散发地扑到了九阿哥脚下,“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冷静点说!”九阿哥蹙紧眉头,他膝盖痛得厉害,心里也颇为烦躁,这个时候,难不成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发生?
“回主子,是咱们家的商号,”糜仁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强自镇定地喘了口气道,“有人放火,烧了咱们家的天和商号!”
“什么?”九阿哥大惊之下站起,膝盖顿时一阵刺痛,整个人晃了三晃,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清晨,京郊
杨泰灰头土脸地站在一片断瓦残垣之前,这里是天和商号的仓库,位置偏僻,周围很远才有农家。
看仓库的伙计们都昏昏欲睡时,一伙贼人无声无息地遣到了这附近。当周遭的农家发现这里着了火,火势已然无法抢救,冲天的火苗染红了半个夜空。
仓库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布匹绸缎,香料茶叶,纵然几个伙计们拼尽了全力抢救,最后也只是杯水车薪,天和商号这一年的收成如今是都化为乌有了。
“掌柜的,忙了一宿了,去歇歇吧,”京里的伙计把杨泰扶到一边,“二掌柜已经去通知主子爷了,甭管是谁做下的,这回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是谁做的,”杨泰目光深沉,“这京里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掌柜的说的是——”伙计好奇问道。
“吉盛堂的苏大财东啊,”杨泰冷笑了一声,“雍亲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亏得他还有胆子胡作非为!行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还有多少本事!”
雍亲王府,东小院
“这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苏伟坐在书房的榻子上,听傅鼐禀报外头的消息,“我就说万岁爷还是心软了点儿,勒索朝臣这么大的事儿,哪能跪两三个时辰就算了的。”
四阿哥无语地捏了捏眉心,挥手让傅鼐退下,“希福纳的事儿听起来严重,其实闹不出多大风波,皇阿玛不会让皇家颜面有损的。”
“切,”苏伟不屑地别过头,“朝臣又不都是傻子,明眼人早看出是怎么回事儿了。反正这下他们面子里子是都丢光了。”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从桌上捡起个果子扔给苏伟。
“都没熟,”苏大公公咬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等我出去,给你带些好果子回来。”
“又说出去,”四阿哥翻开本书,语气十分无奈,“现在咱们出不去,你就乖乖地呆在爷身边吧。”
“谁说出不去?”苏伟得意地翘了翘眉梢,“你等着吧,自有人请本公公出去。”
西配院
钮祜禄氏果真天天看着诗玥喝药,所幸府里其他东西不多,药材确是足够的。
“程太医的药也是有用,”钮祜禄氏见诗玥放下药碗,忙捡了颗蜜饯递给她,“我看姐姐的脸色好了很多,可惜程太医现在不方便进来,否则还应该再给姐姐把把脉。”
“我哪有那么娇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诗玥把蜜饯含进嘴里,眉眼间带了一丝担心,“现在王爷被圈禁,福晋也病倒了,咱们还是安稳点儿好。”
“唉,”钮祜禄氏低叹一声,一手扯了扯自己的帕子,“也不知万岁爷什么时候能解了王爷的禁足。咱们被圈在府里还不到一个月,这各方各面就都开始敷衍了事了。我自己福薄,呆在哪里都是呆,可弘盼还小,以后要是进宫,我可不想他被人笑话。”
“放心吧,”诗玥安慰地拍了拍钮祜禄氏的手,“王爷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咱们王府的孩子都是最有福气的。”
“小主,”两人说话间,絮儿掀帘而入。
“出什么事了?”诗玥见絮儿有些紧张,神情颇为踌躇。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