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叫嚣,“他不是靳政,他虽然好,但却不是她爱的那个。”
气息紊乱,辛宝珠心口好痛,在对方将唇舌探进来的那一刻,突然用力推开他肩膀,捂住自己濡shi的嘴巴。
程艾lun本来就没有对她用强,何况她还发狠地用了蛮力,程艾lun跌倒在地毯间,还被撞掉的玻璃杯割碎手掌。
辛宝珠嘴中好苦,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没用,还放不开同靳政的念想。
又立刻扑倒在地,去查看他的伤口,一边道歉一边找借口撒谎:“我嘴里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些时间。让我思考清楚。我,我确实不爱他了!真的!”
不是不爱了,她内心其实是知道她和靳政没希望了,吵过太多,谁也不愿意让步,每当他们在一起,死气沉沉的空气都比坟墓令人窒息。
可她那时也知道楼下一定等住靳政的司机,一夜未归,也许得知消息后靳政会吃醋呢?也许他还对她有些可以被挑起热度的感情。
后半夜程艾lun很绅士地睡在沙发,辛宝珠就横在席梦思的床垫上,无数次的幻像着:靳政会突然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赤红着眼睛大吼她的名字。
可没有,靳政没有来,她就那样更加用力地握着颈边的项链,像是握着救生筏,一直等到窗外天明。
也正是这件定情信物,让辛宝珠相信,程艾lun待她的心意是天上有地下无,起码强过后来对她出轨都没什么反应的靳政。
所以她真的向着程艾lun动摇了,第二次,第三次过夜,总不可能还是没事发生。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最懂偷情的腌臜。
可是眼下辛宝珠只觉得好讽刺,一周前被远在英国的徐曼丽打电话,戳爆了程艾lun和辛爱玲的私情还不算,真正看到这项链挂在辛爱玲的脖子上,她突然懂了。
不是她辛宝珠太好被骗太痴傻,而是当时表白的话语多半是真,当事人用力表达的情感确实好有诚意。
只不过,对错的人说对的话。
程艾lun真正仰慕的辛家千金,是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正牌货,她辛宝珠错就错在上辈子太自视过高,她一个姨太生的女儿,又是什么冒牌的仿品。
按理来说,上辈子同程艾lun的一切,都是种逃脱现实,浮在空中吸了毒似的那种很虚幻的回忆,可因为提前洞悉了前因后果,如今变作一道蚊子血横在心头。
让辛宝珠止不住生出一种来势凶猛的怨气。
抢来的东西滋味真的这么好?
对面的辛爱玲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注意到她面色越来越差。
何况辛爱玲本来就厌恶她,要说方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现在看到她个妾生的女不由分说瞪着自己,立刻冷笑着抱起手臂出言不逊:“老话说的是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而老鼠的孩子呢,生来就会打洞。”
“怎么,我要是你呢,就不敢再回来这里,你看到你妈的下场,都不替自己担心吗?”
说着,辛爱玲又伸手,表情很嫌弃地,将她腕子捏起来,看了看上头钻戒同婚戒叠戴的那一根手指。
倒是够大方,竟然会给辛宝珠特地去Tiffany定制这种克拉同级别的方钻。可辛爱玲不确定,这种优雅的经典款,她辛宝珠是不是配得上那四个棱角代表的含义。
不屑是一方面,但眼睛里露出的妒忌已经出卖了她的真性情,撂下辛宝珠的手腕后她拍拍手轻飘道:“抢来的东西滋味真的这么好?让你不惜没有婚礼,没有体面,没有名分,都肯出卖自己?”
辛爱玲当然对靳政的能力早有耳闻,他可是港城人人趋之若鹜的新贵,就连平时用鼻孔瞧人的辛绍卿,都肯对他高看一分,足够证明这男人是可以选做丈夫的最佳人选。
起码如果能赢到靳政的心,她当然会得到父亲更多的爱。
辛爱玲是大家闺秀,面上从来不争不抢,总是端着那种人淡如菊的人设,可一个事事都要争第一的人,一个样样都优秀的人,性格有多要强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不仅要替母亲将二姨太一家比下去,她打心眼里更加看不惯这个不学无术,只知道骄奢yIn逸的辛宝珠。认为她丢了自家门风。
“呵,”辛爱玲不知道想到什么,抚弄一下自己发梢冷意道:“不过也是,你们母女嘛,向来是卖rou的。”
“哪里还敢要求许多?听说还签了协议啊,那你可要好好伺候好老公,端茶倒水,不然哪天步你阿妈后尘,被男人吃干抹净,一脚蹬掉。”
辛宝珠是真正在这一世,靳政的主动坦白下,才知道辛爱玲原本是靳政的“良配”。
所以此刻不是很奇怪她会有这种言论。
但是令她真正好奇的,是她同程艾lun的关系,既然那么两相欢喜,为什么不去好好经营,上辈子竟然最终会牵连到她?无论她是怎样做错,程艾lun确实主动插足了她的婚姻。
如果说只是因为辛爱玲曾经因为她的关系,而遭受了伤害,那辛爱玲伙同程艾lun复仇的时间,为什么又会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