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而后又被程艾lun送给了自己。
“你误会了,你的事我并不关心,也不会到处乱说。只是觉得,爹地那么爱你,你选什么他一定都会支持你。”
又何必要东躲西藏?好像被棒打的可怜鸳鸯。
也许是辛宝珠不经意间流露的落寞让辛爱玲分外得意,郭文嘉教育子女又何尝不是蔡珍珍的翻版,最近郭文嘉最爱挂在嘴边的就是:辛宝珠被绑票,还是她雪中送炭,给足蔡珍珍去赎女的金额。
辛爱玲不自觉又扬起头颅,仔细想想,量辛宝珠这个蠢蛋也没有那么深的城府,她自认为真的太了解辛宝珠,跟她那个妈一样,除了在做狐媚功夫勾引男人,其它智商基本为零。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怎么会肯替自己保守秘密,不过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在刺探自己罢了。她根本没有证据!
不想再跟下等人胡搅蛮缠,辛爱玲已经越过她走到大门口,可看到花园里靳政正拎着几分甜品清风霁月地走过来,她眉眼跳动,终究是忍不住。
回过头贴着辛宝珠的耳朵小声耳语,面上是和颜悦色,可声音像是淬了毒:“有时候呢觉得你是真傻,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种身份,选择结婚对象时,会挑个比你还差的吧?
再者说,劝你也不要那么自信,现在家族联姻,谁还搞什么Monogamy?起码在选择你之前,他就同中间人流露过,婚后也是开放式来过,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难道会对你忠诚?就凭你这身rou?醒醒吧痴女。”
辛爱玲的重点在后半句,可辛宝珠的注意力在前半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是这样。
就算没有那桩意外,辛爱玲也从来没有想过和金店老板的私生子结婚。
她的婚姻是持价而沽,男女感情从来不在其中的报价明细里,上辈子辛宝珠一直在心中最隐秘的角落里,偷偷羡慕辛爱玲,嫉妒辛爱玲。
但没想到辛爱玲竟然只是面子功夫比她强许多,其实撕掉这层清高的面具,她们这对姐妹不愧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
甚至对方的虚荣比自己上辈子更加畸形,如果说辛宝珠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那辛爱玲才是真正有好好Jing致包装过的利己主义。
靳政的腿多长,几步就走到两姐妹面前。
辛爱玲也将脸从辛宝珠耳朵旁边移开,面上又恢复了那个好优雅的模样,勾了勾唇角道:“阿政,我正在和阿珠说,我们姐妹真是有缘,你看你们刚结婚,我就马上要办订婚仪式。”
“真不巧,今天没带请柬,之后会递给你,你们可不要吝啬,到时一定出席。地点就定在我们的新家。”
“哦,忘记讲,妈咪将这栋屋送我当做订婚贺礼。”
郭文嘉为她安排的人选,虽然是为了杜绝她和程艾lun的感情升温,但光是英籍男爵这一点,已经让她足够在辛宝珠面前大肆炫耀。
靳政低着头,侧脸偏向辛宝珠那边,他高大的身影在午后挡住刺目的阳光,几乎将辛宝珠纤细的身形完全覆盖。
他从头到尾没有看辛爱玲一眼,也不大在意她的明示暗示,只是在她的聒噪结束后,才不耐烦地紧了下眉头,“我们很忙。”
还没彻底拿出他的扑克脸将辛爱玲吓走,一直沉闷的辛宝珠却突然伸手主动握住了他拎着甜品的指尖,攥一攥,辛宝珠很无碍地笑着抬头和阿姐说:“好啊,我们一定到。”
“为阿姐美满的婚姻献上祝福,都是我的荣幸。”
靳叔叔。
搬家公司的员工还在辛勤打包,划分开母女两人的物品,得到两处正确地址,便不需要辛宝珠同靳政多过费心。
谁也没想到此行去时晴天归时雨,连靳政最近新换的豪车都没能幸免,被渐了一身污糟糟的泥点。
车子在司机的平稳驾驶下驶出红磡海底隧道,辛宝珠倒是没被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影响,何况港城总是如此,她早都习惯Yin沉天气。
方才一直在车上慢悠悠地吃着糖水,眼下莹白牙齿叼着木质的茶匙,望见右侧窗外,红馆的广告牌上又有新的演唱会海报,才想起什么,回头同靳政讲:“Linda最近见报,夜会比她小十岁的男友,你猜娱记在新歌发布会上抨击她时她讲什么?”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句,只待一秒便自问自答:“她竟然说,她恋爱的事情她老公都知道。她新歌需要灵感,她们的婚姻状况,无关记者屁事。”
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被辛宝珠说成玩笑,眼角还带着狡黠的碎光。
靳政不知道Linda是谁,只是颦眉直觉这“消息”同方才辛爱玲的对话有关,顺着她视线飘向车窗,看到“昙花一现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字眼。
才想起,港城歌坛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位一姐,独占鳌头许久,整日烫着爆炸头,穿皮衣网袜,大胆出位,唱的都是要死要活的情情爱爱。
也许是叫Linda,他对这方面确实不怎么关注。
靳政从方才开始便有话要讲,可碍于辛宝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