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了看,问道:“你晒茯苓片做什么?”
柳晚晴脸上泛起些红晕,笑道:“丁淮最近Jing神不太好,他说是因为夜里失眠,正好我前些天上山采药,见到茯苓就带了点回来。”
“对了,”茯苓道,“说起来我这几日都没见到他,还想跟他读书呢!”
柳晚晴想了想,道:“他前两日说是接了个案子,要先去调查,应当快回来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读书了?”
茯苓摸了摸鼻子,道:“也没什么,之前出去了一趟,我就想着,不能总吃没文化的亏。”
丁淮三日后回了万仇门,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疲态,等他休息了两天,缓了过来,茯苓就抱着一大堆书找上了门。
丁淮开始每日给他讲经说礼。
“今日我们讲的这篇文章出自《孟子》,熊与鱼掌不可兼得说的便是……”
茯苓把书翻来覆去的看,然后疑惑的开口道:“鱼还有掌呢?这上头写的好像是鱼与熊掌……”
丁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揉了揉眉心道:“抱歉,是我说错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茯苓皱眉道:“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走神?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丁淮摇了摇头,“可能是太累了,我给你写了一份字帖,你今日先练字吧。”
“丁淮,”茯苓把书放下,正色道:“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就是。”
丁淮脚步一顿,丹凤眼里有片刻挣扎,转身看向茯苓,他脸色很白,平时温和有礼的笑容此时看起来很勉强,好一会儿,像是溺水的人终于缓出一口气来,他拱手道:“多谢。”
“茯苓!有个案子……”邱毅从门口跑进来,丁淮正好和他擦身而过,“丁淮?”
茯苓问:“什么案子?”
“丁淮没和你说?他这次去查的就是这个案子,皇家的。”邱毅把一张纸递给茯苓,花草纸上写着一个名字。
“四皇子?他才十三岁吧?”茯苓抬起头问,“谁要杀他?”
邱毅道:“是同样十三岁的五皇子,也不是说一定要杀,四皇子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母家韩贵妃出自槐山派,五皇子只是平常妃嫔所出,经常受他欺负,这事情的起因是四皇子在尚书房,打翻了五皇子的砚台,故意让五皇子当众出丑……”
“哦,所以五皇子想出这口恶气?”茯苓点点头,“他有委屈,怎么不跟他爹说?他爹不是皇帝吗?”
“皇帝独宠韩贵妃,哪里会管?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一方砚台的事,后宫那些事乌七八糟的……丁淮查过了,五皇子母妃的死和韩贵妃脱不了关系,五皇子常被欺负,他没别的办法,就找上了万仇门。”邱毅说,“钱给的不少,但门里的杀手没人能去的了,再不济那也是皇家,何况还是槐山派掌门的外甥。”
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生母韩贵妃,就是槐山派掌门的亲妹妹。
“明白了,”茯苓把花草纸收起来,“我去一趟。”
邱毅按住他:“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咱别接了吧?连着皇家和槐山派,何必呢?而且二皇子以后很可能会继位……”
“我不想他继位,他就继不了位。”茯苓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如果害怕得罪人,万仇门的意义何在?”
“再说了,我怕过谁?”
邱毅一怔,随后笑起来,把胳膊搭在茯苓肩膀上,“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才像你说的话,成吧,兄弟跟你一起去。”
京城——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注)
京城没有武林世家,大多是平头百姓和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街市上到处都是买小吃、首饰、竹草编成的小玩意儿,热闹非凡。
邱毅好奇的看来看去:“果然是京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茯苓在卖竹草蜻蜓的摊子前停下来,在一排竹蜻蜓里,他看见了一个竹编花,形状圆圆的,像个丑太阳,但是竹条的编法很特别。
茯苓问道:“这个怎么卖?”
“这是我弟弟编的,丑的很,”摊主笑了笑说,“您要不挑个别的?”
“不了,就这个吧。”
邱毅买了一包糖糕,问道:“买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可能就是看它丑。”茯苓把竹编花收进怀里,“四皇子今日出游?”
邱毅道:“嗯,我之前已经查过了,肯定会经过前面那条街,咱们在那儿等着?不会真杀了他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他死了关系甚大,五皇子找万仇门的事迟早要被人翻出来。”茯苓摆了摆手,“五皇子不是被他欺负了么?那咱们就以牙还牙。”
两人上了一家酒楼,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果然看见一驾华丽的马车从街口路过。
茯苓从二楼飞身而下,马车外的侍卫赶紧拔刀:“有刺客!”
茯苓身手极快,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