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听得几声啪啪声,慕隐兮歪在一旁,抬手猛地将容熙掀翻,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王爷,你已经疯了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七殿下。说着,便向着隔壁厢房倒了下去,容熙却不放过他,一把将人扯住,只听一道裂帛声,长衫都扯破了。
王爷,你要做什么远远的,传来慕隐兮且惊且怒的低喝:请您自重,放开我!
容熙上前一步将人抱住,一把闪进屋里去,门后面响起了各种声音,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在夜里清楚的响起来,格外清晰。
夜风中这挣扎的声音让人血脉喷张,那道暗哨到底是听不下去,终于足尖一点,黑夜之下飞掠而去。
走了门后的慕隐兮如释重负,吐出一声长叹,对着靠在他身上的容熙轻轻道,王爷,你还好罢?
还好。容熙终于抬起脸来,苦痛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让你配合我做戏,辛苦了刚才慌乱之中,没有真的伤了你吧?
慕隐兮无声微笑:王爷放心,我不曾真的受伤。
知道慕隐兮平日为人清正,方才又是扯衣服又是扇耳光的,已经很是为难他,容熙愧疚之中又生出几分怜惜,抬手去摸慕隐兮的脸,不忘开玩笑:你知道吗?咱俩这作戏的水平,去街口戏台唱出大戏,绝对没问题。哪一日真的走投无路了,咱就靠作戏为生,怎么样?
慕隐兮知道是玩笑话,便不去理会,风来了,容熙立即脱下袍子将慕隐兮牢牢罩住,立起身子却是陡然一阵摇晃。
若是难受得紧,王爷一定莫要瞒着我。慕隐兮担忧不已,服了五年的毒药,若要除去,岂非一朝一夕能做到,我们必须慢慢来。
容熙面色青灰,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连动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头一垂,竟然倒了下去。
王爷!慕隐兮惊呼,又一次连人一起被带倒。
没有时间了昏迷中容熙依旧在自语,断断续续,我多想受伤的人是我自己
慕隐兮神色一动,清冷的月色之下,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格外憔悴。 眼下你我仍是如履薄冰,不过他低低地叹息,你若是担心,我会安排人手,每日都会将他的消息带来。
不知容熙有没有听到,昏迷中依旧喃喃着那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情终古似无情
抬手,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便在这黑暗之中**不醒。
一双双冰冷至极的眼睛,死死钉在自己身上,从中怨毒恨不得将他寸寸凌迟。他抬起手,一片沉重粘腻,血,居然是满手的血。
啊他低呼,就在这血海之中,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化成了灰烬,碎如齑粉。再转过身,洛城街头残风如刀,他抬首,城门上悬挂着一颗人头。走近了看过去,那是
不!他尖叫,泪水已经如瀑,却无法阻止自己就这样死去,他嘶吼着,拼命扑腾,喉咙里终于爆发了一声恐怖已极的嘶吼!
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圆滚滚的眸子瞪大了瞧着他,你怎么了!
白清轩急促地喘着粗气,陡然一使力将树鱼掀翻下去。啊!树鱼短促地一声惊呼,人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
你干嘛啊!她揉着摔疼的身子,怒道,大清早起来发什么疯!
白清轩眼眸里一片破碎,盯着树鱼冷冷开口:黑欢人呢?
我让他给你去御膳房拿早膳去了,着什么急树鱼嘟嘟着,陡然看见白清轩眼底疯狂之色,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白清轩张了张口,眉尖颦蹙,到底还是躺下身子一言不发。
你这人树鱼瞪眼跺脚,立了半晌摔门而去,下一秒便听到她拔高的嗓门:还愣着做什么,快把黑欢找回来!
一人诺诺应了,麻溜的小跑去了,果然不消片刻,黑欢乖觉地跪在了白清轩榻边。
白清轩翻身,榻边小桌上放着一碗安神粥,特气腾腾。
黑欢平平地道:请主子喝下这碗安神粥,安心静气。
白清轩死死地盯着黑欢的头顶,一言不发。
请主子喝下这碗安神粥,安心静气。
冷笑,狠下劲,挣出气力来,白清轩闪电般一扬手,那碗粥噼里啪啦打碎在地。
黑欢抬眼,面无表情地掠过地上狼藉,主子这是何必?言毕忽地冷笑,心月的死,与您毫无干系。
白清轩神色一动,狠狠地笑了,一字一句地道:不错,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恨如新,新恨了,又重新。看天上、多少浮云。
午膳过后,树鱼又蹭了过来,这一回白清轩拢着小手炉卧在被褥里,安静得如早上判若两人。
坐在他面前的树鱼一声叹息夹杂着两三点无奈伤感。
心月死得好惨她眼神暗淡,虽然她毁掉了少爷的遗物,但是那到底是个死物,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没了,我还是很伤心,觉得不忍。
白清轩神色冷冷,冷中透着讥诮,还隐隐带着快意。
树鱼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