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这样失联了吗?未免有些可惜。
杨安宁并未想太多,毕竟还有时间,真要有心,总是能打听到的。
可杨安宁没想到,初春的时候,他竟然收到了凌燃的来信。
“安宁哥哥:
展信佳。
之前我因不舍与哥哥分离,竟忘记与哥哥约定来年相会的时间、地点,希望哥哥不要取笑我,并告诉我相会的时间、地点。
不知安宁哥哥近日是否安好,我十分想念哥哥。
殷切盼望安宁哥哥的回信。
凌燃”
凌燃的字张狂大气,粗略一看,倒有些江湖人的狂放与豪迈,杨安宁想,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这字是凌燃写的。
杨安宁自是回了信。
一来二去,两人竟也书信往来了半年多,眼见又到了杨安宁下巡的日子,自然也到了二人约定再会的日子。
杨安宁莫名有些期待。
再会时凌燃长高了些,上年就与杨安宁差不多高,今年竟比他高了半头。
一见到杨安宁,凌燃便像小狗一样扑过来,把杨安宁紧紧搂在怀里。
杨安宁险些被他撞翻,抱住他,说:“怎么这么鲁莽。阿燃,一年不见,你长高了。”
凌燃搂住他不松手,恨不得真的变成小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安宁哥哥,我可想死你啦,我盼今天盼了好久。”
杨安宁心中高兴,脸上也不自觉地带出微笑:“我也想你。好了,大街上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凌燃跟在他身边,说:“安宁哥哥,你不知道,我这一年一直想来找你,但是我爹说,我出去了这么久,回家该多管管自家生意,让他看看我出去是不是只顾着玩了、没学到东西。要不是我爹管着我,我早就来找你了。”
杨安宁笑yinyin地说:“你也不小了,别只顾着闹,兴和这么大的生意,你是该学着接手了。”
凌燃撇撇嘴:“安宁哥哥你可别学我爹,唠唠叨叨的。该我管的我可一点都没少管。好啦好啦,别提这些,一年没见,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杨安宁停下来看着他,故意板起脸,说:“你都多大了,还要我哄?兴和商号的少东家,莫非是还没断nai的娃儿不成?”
凌燃拉住他的袖子,说:“别吓唬我,我才不怕你呢。安宁哥哥,快带我去吃东西,我快饿死啦。”
杨安宁失笑:“难不成这一路上还饿着你了?”
凌燃说:“路上那些怎么能和你请我的相比。安宁哥哥快些,我还想把我这一年做了什么都跟你讲讲呢。”
凌燃一路跟着杨安宁,倒也不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杨安宁介绍了很多相熟的商铺老板、掌柜给他,还带他见识了许多只有北方才有的特产。
凌燃在杨安宁面前欢腾撒娇,在外人面前却颇有几分Jing明,虽然在杨安宁看来凌燃还有些稚嫩,但他确实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这日,凌燃刚与其他老板寒暄完,回头就看到杨安宁半靠在座椅上,双眸含笑看着他。
凌燃走到他身边,问:“安宁哥哥,看什么呢?”
杨安宁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说:“看你。”
凌燃有些羞涩,双颊飘起淡淡的粉色:“说什么呢?”
杨安宁哈哈一笑:“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
凌燃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不理他。
杨安宁止住笑容,说:“若是三儿长大了,也能像你这般,我就放心了。”
凌燃回头,问:“三儿?”
杨安宁说:“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折柳山庄的人,三儿是庄主。不过三儿现在还小,等到他能撑起折柳山庄还要好几年。”
这是杨安宁第一次在凌燃面前提起自己的事情,凌燃有几分好奇,说:“我听说过,不过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折柳山庄是什么江湖门派呢。”
杨安宁说:“折柳山庄本来就是武林山庄。老庄主还在的时候,折柳山庄虽然在武林中也没什么名气,但总归比现在要活跃多了。现在,北三省的听到折柳山庄,大多想到的却是那些店铺酒馆了,也不知这些年我做的到底是错是对。”
凌燃问:“安宁哥哥,这话从何说起啊?”
杨安宁说:“我啊,从小就跟着我爹学经商,虽然周围都是些舞刀弄枪的粗汉子,却没学会什么武功,最多也就是练个强身健体的耍把式。我不知道怎么跟江湖人打交道,老庄主走后,折柳山庄原本一个好好的武林山庄,被我搞的像个商号一样,离武林、江湖似乎越来越远,真不知道老庄主会不会从棺材里蹦出来骂我。”
凌燃扶住杨安宁的肩膀,说:“我听说那些江湖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安宁哥哥赚钱养活整个山庄,让他们吃饱穿暖,衣食无忧,这不是比整天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好多了吗?我要是柳老庄主,不但不会骂你,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