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杜敬之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床上,腰上有人正有技巧地给他按摩着。杜敬之被折腾了一晚上,腰和腿都疼得不得了,这会子的按摩正是时候。
他舒服的叹了一声,抬眼一看,竟是方则成。方则成见他醒了,动作立即停下来,问道:“夫人,您醒了。”
杜敬之:“不用这么叫我,你知道将军不喜的。”
“是。”方则成倒是不纠结称呼,杜敬之吩咐的听着就是了:“则成越矩了。”
杜敬之闭上眼,觉得还是很疲惫,便摇摇头:“不妨事,麻烦你再帮我按一会儿吧。”
方则成不再出声,默默重新上手替杜敬之按起来。昨日他小腿被绑起来时间久了,大腿和小腿处都有些抽筋了。当方则成按到小腿的时候,杜敬之忍不住哼哼了几声。方则成手上动作停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揉按着。
杜敬之自己是大夫,知道自己体虚,常喝些中药调理着。身上总有些若有似无的药气,有的人不喜欢,方则成却很喜欢,平日里一闻到这股淡淡药香,便知道杜敬之在附近了。加之杜敬之皮肤滑嫩,方则成整个手掌触碰着,总像摸着一块上好的药玉。他知道敛长锋并不喜欢杜敬之,杜敬之在将军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护院,杜敬之都常常对他关爱有加,他对其他人的恨意理解不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窗外天色已是逐渐暗下来。杜敬之模模糊糊地又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方则成还在规规矩矩地替自己按着,心中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则成,对不住,方才我又睡过去了。”杜敬之坐起身来,雪白的绸缎睡衣将身材曲线虚虚掩着,却更惹人遐想。
方则陈眼神不由自主瞧着杜敬之胸前露出的一片皮rou,很快又低下头去。“无妨,那我先退下了。”
“哎,你先等等。”杜敬之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支簪子来。“这只簪子用料很好,只可惜是女式的,我也用不上。你拿去,送给你心上的姑娘。”
“奴才没有心上人。”方则成垂着眼睛,“少爷,不必了。”
杜敬之却将簪子放入方则成宽厚手掌中,再用他的手拢起来:“现在没有,保不准以后有了呢?”
方则成终于抬眼看向杜敬之,他比杜敬之高出太多,杜敬之只到他肩头处。按照他们现在这距离,他一伸手,杜敬之就可以被他按入怀里。不过他还是没这么做,只点点头,接过杜敬之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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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成,我才发现,你的眼睛,竟是异瞳”杜敬之同他眼神相接,“你你需得小心些。”?
异瞳多是番邦人,虽说目前四境太平,也难保有心之人拿来做话题。更何况这是在将军府中,一个不小心,敛长锋和方则成都得出事。方则成郑重点头,谢过杜敬之,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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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敛长锋却回来了。
敛长锋从军之前也是张扬跋扈的少爷,只是披上战甲后少有时间附庸风雅,这段时间回京修养,倒是恢复了几分少爷风采。卸下武人打扮后,虽说五官总有种凌厉地气度,却不减其英俊,只俊得更张扬罢了。杜敬之见敛长锋回来,不免小腿又有些打抖,怕他又是来折腾自己的。
敛长锋挑了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撑着脑袋:“赶紧梳洗一下,晚上随我入宫,皇上宴请。”
“今晚?这么突然”杜敬之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听话地开始更衣。他的衣服多是素色,皇帝宴请不敢怠慢,挑了一件天青色的外衫。杜敬之见敛长锋在一旁等着,动作比平时快了一些。正低头整理腰带,敛长锋突然从身后出现。
“呀!吓死我了!”杜敬之被他吓了一跳,稍稍往后退了一些,退进敛长锋怀里。
敛长锋干脆从身后搂住他,双手隔着衣物揉弄了一下杜敬之的双ru:“你这儿,越来越大了。”
“嗯你、你不揉,就”杜敬之微微挣扎了一下,双手抓住敛长锋手腕。“别、别弄,要出门了。”
敛长锋这回倒是没有为难杜敬之,很快松手,甚至帮他理了理衣服,带着人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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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外,入宫的马车早已准备好。将军府面积较大,倒是并未建在城内的中心地带。从将军府驾马车出发到皇宫里,也得几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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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长锋和杜敬之上马车之后,一时间竟无人出声。杜敬之有心想解释昨日白沁之事,便坐得离敛长锋稍微近一些,敛长锋本用扇子掀开小帘子,瞧外面的景色。见杜敬之坐过来,顺势将双腿打开,“坐我怀里。”
杜敬之有些惊讶敛长锋说的,但仍是乖乖地坐到他怀里。“昨日,白沁之事,着实与我无关我昨日一天都在医馆里,接近傍晚才回,雨墨可替我作证”
敛长锋轻咳了一声,手上也将杜敬之圈紧了一些:“白天我去处理这件事了。昨晚上没问清楚就那么对你,我向你道歉。”
杜敬之眼圈一热,他与敛长锋成亲几年来,相对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