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很好,云朗气清,日头也不算灼热。这次春狩皇帝并没有选在皇家猎场里,而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外出到真正的森林里。不过仍是有人先提前清理过一遍以保证安全。
敛长锋给杜敬之的马儿是一匹通体暗红的宝骏,名为血玉,性情温顺。而他自己本想骑跟随他多年的战马,想了想春狩这种场合想必也用不上战马,便挑了另外一匹“赤练”。
待敛杜二人到场时,杜珩已经带着白沁在等着了。白沁没有骑马,与杜珩共骑一乘。敛长锋驭马过去,问道:“白先生为何没有自己的坐骑?”
白沁笑了笑:“我并不擅长骑马,还是跟着王爷安心些。”
杜敬之觉得奇怪,他之前是无意间见到过白沁骑马在城外飞驰的,不过当时那人速度很快,又有些距离,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
随后杜敬之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香囊,给杜珩和敛长锋一人一个:“里面装了些草药,你们带着,防着些林子里的蛇虫鼠蚁。”说罢又看向白沁,将自己腰间那只解下来:“白先生,你拿着我这只吧,之前时间匆忙,只做了两只。”
白沁瞧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将香囊又推了回去:“这怎么可以!这只是你的,你留着用便是了。”
杜珩和敛长锋本来就有功夫傍身,并不害怕林子里的这些小东西,见状,竟然两人同时动作想把手上的香囊递给白沁。杜敬之愣了愣,旋即又低下头去,将自己那只香囊放入白沁手中,调转马头退开了。
王爷和将军大概也是没猜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两人对视一眼,杜珩本想去找杜敬之,却发现白沁还在他身后坐着。两人灵机一动,杜珩开口:“白先生,敛将军骑术可是比小王好上千万倍,战场上下来的真英雄,你到他那边去或许更安全一些。”
白沁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左看右看,最终还是下马重新到敛长锋那边去了。
是以当皇帝召集众人时,敛将军怀里坐的人并不是将军夫人。大家对这一幕感觉到有些微妙的尴尬,但大家都是聪明人,便也只当没看见了。锣声一响,众人便冲了出去,敛长锋犹如一支利箭,很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里。
杜敬之并不擅长骑射,只是陪同敛长锋来而已。他有些心不在焉,只缓缓策马进入丛林,很快大家便都去搜寻自己的猎物,杜敬之骑着马在丛林里散着步。温暖的阳光从树林里斑驳地洒落下来,仔细一看还能看到空气中的浮尘。杜敬之一路欣赏,他注意到这里甚至还有一些野生的药材,这趟来得倒也不算无聊。
偶尔会从林间跳出一只野兔,灰灰白白的,憨态可掬。杜敬之并不想下手杀了这些小动物,并不是他不愿杀生,而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他下马,逗弄了那只野兔一会儿,野兔又灵巧地再次躲了起来。杜敬之有些遗憾,连一只野兔都不愿陪他更多一会。
但他也习惯了这种孤独,在他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出现抽了一鞭血玉的屁股,马儿吃痛,长啸一声便跑走了。杜敬之有些恼怒看向来人,原来是杜珩。
“珩儿,你做什么!”杜敬之气恼地说,“血玉跑了,我一会儿怎么回去呀!”
杜珩亦翻身下马,一把搂住兄长的腰,脑袋在杜敬之颈间宛如一只大狗般蹭了蹭,才笑嘻嘻道:“那哥哥跟我骑一匹回去不就好了?”
“你简直胡闹!”杜敬之挣脱开杜珩的怀抱,兀自朝来时的方向走回去,心中暗自希望自己不要离营地太远。
杜珩撇撇嘴,牵着马在杜敬之身后慢慢跟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杜敬之一时没注意看,杜珩眼疾手快地抓过一枚石子将从树上探出头的蛇击杀了。蛇的尸体突然从天而降,吓了杜敬之一跳,杜珩则在身后哈哈笑了两声,还是决定把哥哥抱上马,降低些危险性。
杜敬之猝不及防就被杜珩抱上了马,杜珩从身后搂着他,腰间的手臂如同铁铸,一时间杜敬之亦挣脱不开,便也随他去了。杜珩见杜敬之安静下来,亲昵地吻了一下杜敬之的头发,手又开始不太规矩起来。
由于今天外出打猎,杜敬之穿的是一身紧身短打。应该是里面穿了束胸,胸部并不明显,只是显得腰部线条更纤细了。杜珩一只手摸着哥哥的胸ru,嘴里嘟嘟囔囔地:“兄长,今天nai子怎么那么小,嗯?”
杜敬之被杜珩这直白的话吓到了,羞赧地想躲开:“你、你怎么能”
“说啊,”杜珩说着便要动手解开杜敬之的腰带,“让我看看。”
杜敬之声如细蚊:“今天穿了胸衣”
杜珩从身后一直吻着杜敬之裸露在外的皮肤,从耳后一直舔弄到脖子。杜敬之被他舔得舒服,又不好意思哼出声来,只好一直扭着身子想躲。杜珩索性掐住他的下巴,把人按在自己怀里,略有些粗暴地吻住杜敬之双唇。杜珩段位比杜敬之高出太多,用舌尖一直逗弄着杜敬之的舌头,不一会儿杜敬之只能呜呜地软在弟弟怀里喘气。
杜珩嘴上亲够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腰带松开一些之后手掌便探入衣衫里,摸到了那件胸衣。杜珩耐心地将胸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