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一种晚辈的顺从。
“谢谢你Tina姐,你这么一劝我好多了,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了,不耽误你了,我也走了。”我说着就要走向驾驶室。
“哎,等等。”
刘荻娜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头去看她还有何指教,只见她先是转向司机老张说道:“老张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老张答应了一声她才施施然走到我身边,“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不放心,这样吧,你晚上要是没事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散散心,早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真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真不想耽误你时间,我这就回家了。”说着我就要去开车门,可是却被她一把按住。
“我的司机都被我差走了,你就准备把我扔马路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无形中却是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气场,我自认认识的女人中有几个是属于熟女御姐范的,比如席佳玲,比如靳艳明,特别是靳艳明,她俨然就是我们换妻小团体的实际执行人,可是眼前的刘荻娜不仅有气质,还有气场,一种让男人甘愿顶礼膜拜的气场。
“那……那就
恭谨不如从命了,去哪儿地址给我吧。”
“你现在这精神状态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我来开,你去那边。”
“啊?这……”
“啊什么啊?我也是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哦,那你带驾照了吗?”
她一边开门一边冲我晃了晃手机,“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在里面吗。”
我第一次坐上了这辆开了四年之久的车的副驾,一坐上去仿佛就感受到了这里之前的主人的温度和气息,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阵心痛。
“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放心把爱车交给我开吗?”刘荻娜看着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轻轻苦笑一声,“刘总开玩笑了,您这身价真要是开坏了还不得赔我辆奔驰宝马呀,我还巴不得呢。”
“哟,会开玩笑了?嗯,这状态还行。”她转头对我微微一笑,“对了,以后私底下别叫我刘总,就像你刚才那样叫我Tina姐,我挺爱听的。”
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于是从善如流,“好啊,Tina姐。”
“建豪,我认为自己是个口才很好的人,但是这不包括劝人,可我还是想多嘴说几句,可以吗?”刘荻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嗯。”我轻轻回应了一声。
“按理说遇到你这样的情况,旁人政治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时间安慰你受伤的心,但是要我说呢,婚姻这东西吧,都说是爱情的避风港,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人天生就是应该勇于直面滔天巨浪的,而不应该躲在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宁静,而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
我认真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你之前找的避风港并不坚固,你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你可能会出于一个男人的情结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
我的右手撑在门把手上,手掌无力地托着脑袋,“不,我知道,就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贪心贪玩毁了这一切。”
“别这么想,贪玩是每个人的天性,哪怕有些事情追根溯源是你的责任,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无数人或事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对其施加影响,就好比一棵树如果长歪了还能去怪当初好心植树的人吗?”
“可是……如果当初种树的人日后精心呵护,好好打理,那这棵树日后还是会长好的呀。”
“只是可能,况且这只是个比喻,人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树那样被动接受别人的照顾,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所以你就算有责任也只是一小部分,完全没必要余生都活在自责和悔恨中。”
刘荻娜真的很会说,以前通常是我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那套关于交换的理论说的天花乱坠,让包括陈心悦,施梦芸,席佳玲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进而被我带着做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的大脑自从感情生变后就一直处于降速运行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没以前灵光了,好在这种不灵光仅限于生活上,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否则若不是施梦芸护着,被开除了都有可能。
刘荻娜此刻就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路开导着我,而且说的还不是那种让人听不进去又不忍打断的陈词滥调,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似乎都有魔力一般直扎进我的内心深处。
我以为她说的带我散散心是去酒吧喝酒,但是当她到达目的地让我下车时,我抬头望着闪着五彩灯光的,犹如暗夜中一只大眼睛的摩天轮,以及一旁带着尖叫声呼啸而过的过山车,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谁说只有一醉解千愁的,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游乐场,走吧。”说着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奔向购票处。
此时的她哪里像是个年过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