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爵还没来得及出声,却见这大道之中,几个身着道服的道士持剑押着一个女人而来,那女子披头散发地被押着,一声不吭地走在这大街上。
燕无怀见状便上前几步去看,周围人也在嘀咕,燕无怀只听到他们说,“这就是张家的妖Jing吗?”
“是啊是啊,总算被抓住了。”有人附和道。
另外又有一人却是语气不屑地说,“这哪是什么妖Jing,这是秦珀湖的□□,三明观这群不正经的老道怕不是见了人家长得漂亮,硬说是妖Jing,八成是要带回观里给自己消遣,哼!”
“还能有这等事?”旁边有人惊讶。
那人道,“怎么没有?那三明观是什么正经地方,腌脏事儿多着呢!先前见着水河村的一个小寡妇生得标致,硬说人家被Jing怪上了身,害死了她家男人,把人拖回三明观正法,不到半个月,那小寡妇就自尽了,死的时候说是衣衫裙子都被扯得稀烂。她这死得可是冤枉了!她那男人明明是出海翻了船,溺水死了的。唉,这群假道士,造大孽的,现在又盯上了张家这个!看他们什么时候让天收了!”
燕无怀听得目瞪口呆,还能有如此无法无天的道士,这才是该替□□道的时候!他几步上前,拦在那群道士面前,“把人放了!”
☆、二人拦路除恶救人 张家闹妖另有隐情
那几名老道见有人拦路,当即横剑在胸,喝道,“什么人?竟敢拦我三明观的路!”
燕无怀瞧着这几个老道,Jing瘦的獐头鼠目,肥胖的满脸流油,一看便不是什么正路人。燕无怀双手抱在胸前,“把这姑娘放了!”
那三明观的老道凭着一点糊弄人的本事,在江Yin这带素来作威作福,还不曾遇上有人敢当面与他们作对的!当即骂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敢拦爷爷的路,小心我等要了你的小命!”
这几个老道道法如何先且不论,可看那拔剑手法,显然是群练家子!
燕无怀道法上是平平无奇,若论功夫,那更是没有。看见对方已经做了对打的准备,他赶忙喊道,“严道兄,赶紧过来!”
严爵早已站在他身后,神情冷漠地看着前面那群假道士!这显然是一群歹徒在装神弄鬼,强抢民女了。
这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有些人胆大妄为,坑蒙拐骗,反而把那胆小规矩的老实人吓住,任由他们宰割!这群所谓的老道,其实是一群流氓土匪,他们占了三明观的地方,装起了三明观的道士。头先只是假模假式地骗些香油钱,或者到人家府上假模假样地做上一场法事,以此谋财,后来发现道士这路子真好使,对着那老实愚昧的人家,只要说上一句你家中有妖,多半便能任由他们妄为,尤其碰上那孤苦无依的,更是任意宰割,多少良家女子便让他们以此为由带回了观中糟蹋了,事后那家主还鲜少会找上门算账,堪称是笔有利无害的好事。
这张家连日来一直声称有妖孽作祟,他们假装借口上门看了一番,察觉到那张家老爷只是存心想将张家少爷买的ji子赶出门而已,故而便顺着主人家的意思,说这女子确实是妖,需要带回三明观好生作法整治。
如此一来,那张老爷乐得让他们将人带走,而那群老道既得了钱财又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以带回去风流快活,正是两全其美。
岂不料这半路杀出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那老道一脸凶相,“这两人恐怕是这妖Jing的同伙,来,让我们一同收了!”
话落,他们手中那桃木剑便朝他们刺了过来,严爵带着燕无怀几步转身避开,将燕无怀安置在了一旁,严爵则顺手从路旁的小摊上拿起一根扁担握在手里,几招之内便将那几个道士打落在地。
那道士见他有功夫在身,当即又将桃木剑一扯,亮出银白剑身,原来那桃木剑只是外面是个桃木壳子,里面是实实在在开了刃的刀剑。
燕无怀正在一旁给那姑娘松绑,同时喊道,“严爵小心,他们是真剑!”
严爵倒不把这兵刃放在眼中,只拿眼撇了一下燕无怀,发现他正对那姑娘嘘寒问暖似的关怀,当即心中来了气,手中运了真气,几招之内,又将这群假道士打了吐血,不敢恋战,仓惶逃去。
严爵没有追打,人间的事自有人间去管。他扔下手中扁担,走到燕无怀身旁,见他在问那姑娘,“没事了,我们送你回去?”
那姑娘生得纤瘦,但身量颇为高挑,白白净净的,她单是垂头不语,燕无怀也没能瞧清楚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她能回哪里去?张家容不下她,非要赶她出来,她能孤身一人,如今能上哪儿去!
燕无怀想不到这层,只见她不说话,便急了,“你不说话,那我们可走了!”
严爵乐得燕无怀不管她,也不开口,就单是等在一旁。
过了片刻,燕无怀叹了口气,正想让严爵想办法,岂不料远处一个人影跑来,身后还追着一群仆人,连连喊着,“少爷,少爷!”
那人直直朝着他们而来,口中上气不接下气,“温,温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