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声好气地同丁玲道歉,把小丫头弄得有些面红耳赤,最后哭也不哭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反倒是萧雨繁的哭声经久不衰,颇有些越演越烈的姿态。
萧风行心疼地拍了拍她,然后同夫子说雨繁一向乖巧,不是喜欢同人争斗置气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自己今日就先将雨繁接回去了。
夫子见萧风行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偏颇。他一边称是一边点头,说自己会好好同丁员外说今日发生的事的。
萧风行点点头,抱着萧雨繁离开了书院。]
走出书院大门没多远,萧风行拍了拍萧雨繁,“行了,别演了。”
萧雨繁一秒收住了哭声,抬起头时面上泪痕早都干了,敢情方才光打雷没下雨了。
“啧,怎么,没打过丁家那姑娘?”萧风行让萧雨繁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抱着她继续向前走。
萧雨繁切了一声,说,“才推了她一下她就哭了,我是自己坐到地上去的。”她有些不服气。
“怎么,人家怎么惹你了?”
萧雨繁瘪嘴,“她说我天天穿白衣服,一副穷酸样。”顿了顿,“说我也就算了,还说我爹开墨水铺子,没出息。”萧雨繁眼睛都瞪圆了,“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她爹开绸缎庄了不起吗!”
萧风行低头看萧雨繁身上的白衣,眉头一挑。这布是上等的绸缎,是西域的贡品,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他也哼了一声,“墨水铺子怎么了,我觉着挺好的。”
萧雨繁点点头,讨好地搂住了自己老爹的脖子,嘻嘻地笑了两声,“我也觉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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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行轻笑,兜了兜萧雨繁的小屁股,这时觉着自己女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便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真乖,等爹过两天给你找回场子。”
萧雨繁握了握小拳头,元气满满地嗯了一声,认真地点点头。
沈安隅此时是四个月的身子,小腹比怀萧雨繁时大了整整一圈。萧风行出门去接萧雨繁了,他一人在家里便有些心烦意乱,挺着个肚子在院里来回踱步。
萧风行进院子时看见沈安隅一人在外面,惊得将萧雨繁往旁边一丢,三两步跑到了沈安隅的身边扶住了他,声音里带了一丝责备,“我就出去这么一会,你怎就自己来院子里了。”他眼睛往一个方向瞟了瞟,似乎瞪了什么人一眼。“你又不让留下人伺候,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沈安隅任由萧风行扶着自己,冷笑一声,“敢情顶着大肚子的不是萧盟不是你,”他用余光扫了萧雨繁一眼,发现萧雨繁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口误,“你自然不介意本我这幅样子被人看见。”
萧雨繁见自己爹又要被训话,默默地在旁边叹了口气。
“我怎会不介意”萧风行讨好地从身侧搂住了沈安隅,凑到他耳边,“我恨不得把你锁在家里,除了我谁也见不着。”
沈安隅脸色更差了,他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没做过这事一样。”
“”萧风行见此招行不通了,便将脑袋靠到沈安隅的肩膀上,开始胡搅蛮缠,“不知道,不记得了”
沈安隅无言地白了萧风行一眼,然后看向萧雨繁,“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要去书院接她?”他问的是萧风行。
萧雨繁见沈安隅问起自己的事,连忙抬起头,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那眼睛眯的,只剩了一条缝。
萧风行嫌弃地看了萧雨繁一眼,同沈安隅说只是小女孩之间的一些小矛盾,无须在意。
沈安隅‘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过几日,书院休息时,萧风行同沈安隅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带着雨繁上街去了。他牵着萧雨繁的手,一大一小朝镇上的绸缎庄走去。
“爹,打个商量。”萧雨繁模仿着萧风行的口气。
萧风行嘴角抖了抖,“作甚??”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萧风行也学着萧雨繁的方式回应。
“你抱我走呗~”这个句尾上挑的语气简直同面对沈安隅的萧风行一模一样。
“你的脚长来干啥的?”萧风行低头,瞥了萧雨繁一眼。
萧雨繁偷偷摸摸翻了个白眼,殊不知自己的小表情其实尽收萧风行眼底。“爹,你不觉得你长得有些太高了吗?你不牵着我,你就走的太快。你牵着我,就变成了这样”萧雨繁甩了甩自己垂直向上伸着的胳膊,时不时还踮起脚,蹦跶着往前走。萧雨繁谴责地看了萧风行一眼,觉得自己仿佛是条被挂起来的咸鱼了。
萧风行憋住笑意,“你不觉着是自己长得太矮了吗?爹有没有教过你,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萧雨繁放弃和自己的爹沟通,目光也变成了咸鱼一般,有些死板地望向了前方。
萧风行终于轻笑出声,然后将萧雨繁抱了起来。
萧雨繁轻轻地‘哼’了一声,熟练地搂住了萧风行的脖子。
“再哼我就把你丢出去。”]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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