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茶壶就碎在田伟的脑袋上方,他吓得一哆嗦,他听着季诚又恢复了之前慢悠悠欠揍的语气:“田大舅,我等你半个时辰,我家的东西要是少了个针线头,保管你跟这个茶壶一样。”
“听见了没?”季诚蹲下拍了拍姹紫嫣红的脸说。
田伟被揍怕了,点头如小鸡嘬米,“听到了,听到了。”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回家等你了,”季诚边走边招手道:“我还真怕你岁数大了没听清。”
才刚三十出头的田伟... ...
第11章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这才那么两下就求饶了,啧啧真是不咋地。季诚现在心情颇好,他哼着‘我想要请你坐上我的野摩托...’
马上要拐到自己家的时候,遇上了领着自己儿子回家的村长,季诚立马装乖道:“许二叔好!”
“阿诚,你真的回来了,”许克忠脸上明显的高兴,脸上的皱纹愈深,“刚刚就听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
“你爹娘保佑啊,我们村将来最有出息的根苗保住了,”村长拉着季诚的手都有些颤抖:“大难不死福大命大,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心里腹诽道‘可不是爹娘显灵,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应该已经团圆了。’
“阿诚啊,你老大不少的了,夫郎也有了,以后可要懂事些了...”
夫郎?
“夫郎是啥?”季诚下意识的脱口问。
季诚一脸懵,夫郎不就是那种哥儿的老婆吗?他哪来的,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啊。
这孩子莫不是在战场上吓傻了,许克忠无奈地笑道:“夫郎不就是你的婆娘,你那夫郎我看着是个会过日子的,以后好好过争取三年抱俩,这样你爹娘在那边也能放心了。”
他的夫郎,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娶的,竟然连村长都见过了
村长的傻儿子许涟在一旁不停的摇着他爹的胳膊:“...爹爹...爹饿...”
“我先带涟儿回家,”村长被儿子拖着走也不忘了嘱咐他道:“要是田伟田淑芬欺负你,立马来告诉我...”
季诚望着村长走远了的背影,很想对他说:“这位施主,请你休要扯犊子。”
什么哥儿,那不就是个男人,季诚实在是没办法接受男人能揣崽的这个事实。要是男的都能生孩子,那他在的那个世界,那些同性恋人们,就不用糟了那么多罪,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可了。
他晃回了自己的小院,厨房的墙角堆着一些干柴,季诚打算给自己烧锅热水,美美的洗个澡。
草垛上有个破破烂烂的一团,季诚抖开了瞧,一个四处露眼的破被,他没多想的把它扔到一旁。开始刷锅烧水,水缸里的水都是满的,这很好,他很满意。
他们家没有生火的折子,季诚无比的怀念打火机,火折子也成啊,生火石这玩意太费劲了,他弄的两手漆黑才把火升起来。
他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木质锅盖上的白色水雾愣神。此刻他才算安定下来,他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往后还有好几十年要活呢。
上辈子他意外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岁,而这幅身体的主人才十八,他白白捡了一条命不说,还年轻了十几岁。
不管是荒岛上的地震,还是战场的残酷,他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季诚现在对命运毫无怨言。
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个人,能带着自己的记忆活两辈子。
这边季诚对着灶台愣神,院子里却传来声响:“季诚啊,我把东西都放院子里了,你舅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了啊。”
季诚闻声走到院子的时候田伟已经跑出去老远,这人还真是欺软怕硬的好典范,跑的真够快的。
他扫了一眼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套核桃木的桌椅两口装衣服的箱子,上面有些粗糙的雕花,文房四宝还有一些手抄书,四宝里最值钱的砚台也让原主给卖了。
有一套土瓷的茶具,茶壶已经让他摔碎了,剩下的几个杯子估计也让田伟他们用过,他也不想再用。
三两下的功夫季诚就把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他家的房子塌了一半,书本桌椅什么的都放到了堂屋,装衣服的箱子搬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他才发现,真的是要佩服田淑芬姐弟俩,一个把他家的东西拿走拒不承认,另一个收拾行李卷跑路都跟扫荡一样。
卧室里空荡荡的,啥都没剩下,光秃秃的床板连个布片都没有,黑不溜秋的土墙面坑坑洼洼的黑土地面,好像还有耗子贴着墙根跑过去。
其实也不怨田淑芬,他家里好像本来就没有啥,古时候好像家家都是这样,能维持温饱都算是好日子了,能盖得起青砖大瓦房的都是地主家,就像村长家那样的。
原主的衣裳被褥都在还在箱子里,他打算洗完澡之后再收拾其他的。在这个世界就别指望锃光瓦亮的卫生间了,季诚寻了个木桶,菜园子浇水的那种,没办法他家好像真的没有洗脸的盆,也不知道是田淑芬划拉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