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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人说我性格很好。司马理了一下头发。你不这样觉得吗。
恩公真的是个好人。不光收留我,还每天点nai茶给我喝。
那你哭什么。
这个不是哭啊。曹二少指了指自己发红的眼睛。这个叫工作。就像恩公每天上班玩蜘蛛纸牌一样,我也是有事要做的。
谁每天上班玩电脑了,嗯?
虽然上次基本上把一个月的量都下完了,但是还有一点点。龙目光回避,看着天空努力酝酿感情。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场雨了。
是吗。司马跟着他一起仰头看去,稀疏平常的天气状况,一丝飘雨也无。我感觉你平常很会伤心啊,怎么这次一点雨都没有。
因为跟恩公在一起太开心了。曹二少揉了揉眼睛,少男泪确实潸然滑落一滴。而且下雨需要非常复杂的心情,不光是难过就可以。
那你回你家不就好了。司马说。我觉得,你很烦。
什么?
你很烦。
暴雨橙色警告。前一秒还在黄昏的广场上呆立的两个人,下一刻开始疯狂奔命。司马从高中考完体育之后,再也没有跑过步(白瞎一双好腿),然他在乱雨中回味起了掐秒跑千米的感受。
你干什么!
对不起曹二少急忙把自己透shi的外套甩下,盖在司马头上。卵用没有。他边哭边拉着司马跑,沉沉雨幕中传响着男人的爆哭声。归家的人作鸟兽散,商铺雨棚下挤满雨天的奇遇。而疯跑的司马没空了解爱情故事,他只想倚天屠龙。他说你他妈别跑了,跑不跑都这样。不对。不许哭!不哭就不下了,不许哭!
我控制不住啊
想想甜品啊!想想,那个,焦糖玛奇朵nai茶?想想小蛋糕,想想布丁快想啊!
呜啊啊啊啊!
怎么了啊!
我都还没吃过啊!
算了。雨突然更大了,而司马突然心一空。去他妈的吧,在人间谁活着不是一场炼狱。算我倒霉。认了。他们一路跑进公寓大门,电路有问题的大厅,直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口。司马按了一下上行键。满脸是水,鞋子里也灌满了水,胸口凉飕飕的。他看着红色的数字跳闪,呼吸渐趋平稳。还在揉眼睛的龙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
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司马轻声说。都要出什么事呢。
缓慢上升。稍稍有点耳鸣。龙也低声回应了什么,但他未听清。化身成人的龙略转过身,抱住了他。
干什么。司马没来得及反应。他疑惑地垂着手,偏头去看电梯反光的厢壁。他们确实融合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龙迟疑地说。他渐放松了力度,再一瞬就要抽身离去。我刚才很难过。
所以,还是只要难过就能下雨啊。司马平静地抬手拍了拍他后背,又放下。你真的泪点很低。有时间锻炼一下吧。不能天天下雨,我袜子会晒不干的。
那我不用回家了吗。龙松手,退后一步,抹了抹脸,带鼻音地笑问他。
啊,我觉得,有时间你还是回一下吧
你看,眼泪。
求你做个人吧。等下,我今天晒了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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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恩公,刚刚你衬衫,透了。
什么?
没事哦,晚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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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司马不负众望地重感冒了。他在头昏脑涨鼻塞喉咙痛中怅然醒来,不出所料地发现曹二少坐在一边看着他。
手机。司马只能用最简短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痛苦(感冒了)又快乐(翘班了)的内心。领导。早上,帮我请假。
曹二少点点头,探身从他枕边拿起手机。
你。出去。
都是我的错。我要照顾恩公的。曹二少说。您放心睡吧,我明天早上会帮您打电话请假的。
司马脑壳痛到无法言说。他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小天使在飞。是做梦吗,还是清醒时的奇思妙想。或者是死前的走马灯啊。司马看着小天使唱歌跳舞,撒花瓣,刚想意思一下鼓个掌,突然窜出一条黑色巨龙,对准这些粉色rou团,一口一个准。一地白毛。
司马在无边的幻想中疲惫地鼓着掌。行。然昏沉中他感到一阵重压。更甚是缠绕。冰冷的触感游走周身,镇惊祛热。
什么。司马想。冰袋成Jing吗。但他后半夜睡得很好。好到猜不出是哪个瘪三趁乱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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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很委屈的。他说因为海洋动物的身体都很冷,想给您降温而已。不是因为想睡您的床。虽然您的床真的很软。
司马说好的。你的解释很有说服力。你先松开可以吧。
一条巨龙在他身上密匝地绕了一圈了一圈。司马甫醒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龙头搁在他枕边,他睁眼时也正巧看到一只蓝色眼珠。减寿十年。
龙跟他说恩公早上好,好点没有呀。司马在短暂的认识恢复之后开始疯狂扭动,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