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衣袖,眼中干涩,同时脑中空白,难以闭合般将视线落在前方,唇启息热,说不出话。
“季大夫且睁眼看我一看”
一声短促呻吟划破暮夜,随之是止不住的咳嗽与喘息。
“咳呃呃……咳咳……别……别……”
“嗯咳……啊嗬……咳咳……”
“季大嗬……你每咳一下便紧紧吸着我,当真呃……爽快”
紫龙发狂般冲撞,灼烧的快意似要他身躯融化,烧得他紧抓被褥,难以喘息。
恍惚间有热液骤然而至,烫得呼吸一紧,嗓中干涩作痛,胸口抽搐,怕冷般缩起手脚,紧闭双目,再难挣动。
挛动未合的后庭又被灼物撑开,随之长驱直入,横冲直撞,撩擦寸寸热实肉壁。有快意隐隐跃动,仿有心如死灰。
“……山鬼”
——
“你便是他口中黎跃?”百乱舔舔手心,对方才性事意犹未尽。“那日他在我身下喊的可是你的名称,你们当真情投意合。季大夫身子倒是好用,每每插他里处便要惊颤发抖,播种时还扭腰夹胯不肯我停”
山鬼脸色意外得平静,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盯着他看。
季向秋侧脸紧靠来人胸膛,呼吸渐缓,闭目回神。某处隐隐触痛,明透如火烧,甚有热液缓动,要他一时敛息沉心,恍有迷茫。
“山鬼”
季向秋忽然叹息——年少懵懂时倒看话本有述妻子遭人奸辱后其夫替天行道。他无奈地笑,身心俱疲,觉到山鬼因他呼唤而微微动弹时不由思绪又沉。
身侧怀温渐热,不失是为避风遮难之地。静默良久,季向秋终于释怀一笑,抬头看不远处的男人,不急不缓道:“杀了他”
声如池中月,好似风盈难动,道无一绪藏千绪。身比雪中竹,自知冬寒无迟,三千愤懑倾如柱。
“不!”
女妇闻屋中大喊,持灯入内只见女子坐在床上身抖汗流,惊魂未定。
“夫人,你可是做了噩梦?”
女子才有回神地松口气,挥手要她出去。
女妇想她是失子成痛,于是试探道:“夫人这几日夜夜惊醒,可要请大王来瞧上一瞧?”
“此事莫做声张。不可叫大王特意来我屋中”
女妇见她神情冷漠,甚是不耐,只好作罢。怕她望夜生悲,离去前留了盏小灯。常言子出母肉,如此夜不能寐自然理所应当。
“大夫,你要下山应是即刻,何必多此一举?”百乱与他在暗处静看夫人房屋,见女妇离去便要催他下山,不想他径直开门入内。
“大夫”,百乱不解,莽汉面容挂满疑惑。此身不好跟随,细想番只得使个法子抽身离体,同时不叫他清醒。
夫人听响以为女妇复回,刚要呵斥却蓦地看清来人面容,惊疑一番敛容道:“你来此何事?”
季向秋笑:“我并无加害夫人之意。深夜惊扰只为明晓一事”
“来问何故杀子害你?”夫人冷笑,“并非要害你,只是众人间独有你死才不叫我后悔”。言语简明无惑,想是早料要遭他质问。
“在下是一乡野小医,确是命贱无金,只是着实想知夫人为何陷我于囹圄”
“你就怪他不配出世”,女子冷眼看他,眼底冷漠如冰坚。“胎死腹中或不慎夭折皆要旁人受牵连,我又不愿一尸两命,如此推你身上自然两全其美”
季向秋后知后觉为何那日不早不晚,恰好撞上鬼罗刹回山。思忖半响:“……夫人是违愿在此?”想来是山匪将她据身为妻。
许是言语刺痛,夫人忽然冷笑:“违愿?我在此与家仇同床共枕足足八年,岂是一个违愿所能述尽”,说着忽然与他直视:“大夫,难不成你是有怜悯?”
季向秋心底一沉——都说俗难万千,众生苦果不同,眼下女子所历无异是常人数倍。
女子见他沉默,坐实他为怜悯生善,于是双目灼光如烧,玉容着怒狰狞,咬牙切齿道:“他们虽是昧心不理却也轮不到你这外人怜悯”
声音生颤,全凭胸口气力支撑。百乱见旁屋响起女妇拾灯着衣的动静,不由哼道:“大夫,你就不能先行逃命”
“……”季向秋无奈至极,看眼榻上女子后又见女妇已到屋前,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或许真是他心慌降智,来此多问生难。
百乱无奈,只好钻入鬼罗刹体内。众人见他立在夫人屋前,一时惊讶生惑,同时又惊又怕。
“大王,我们……”
鬼罗刹摆手示意停嘴:“不必惊慌,夫人是入梦受惊说的梦话。我在屋外守着,你们回去”
季向秋见百乱将女妇们打发走,这才松下口气。
夫人听出鬼罗刹的声音,一时惊疑看他:“他怎会放杀子仇人出来”
“如此难以解释,只能告知屋外并非大王”
夫人冷笑,懒有思顾其中原由:“你若要报复便即刻动手,全当我沈韵命该如此”
“我并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