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援军尽快感到!
他只能这样祈求。
所有人都如此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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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父子在江北某地汇合,自然不敢大咧咧的直返封地,而是按照原计划好的秘密路线,在几十死士的护卫下,日夜奔程,终于在皇帝的追兵赶到前回到了北平府。
李志强等奉命戍守北平府的将领震惊了:不是说林震威上京祭祖的吗?为什么偕同质子世子回来了?那以后用什么辖制林震威?他们倒是想阻止林佑安入城,可能吗?不用林震威开口,前来迎接的高阳郡主鞭子子凶横一挥,“放肆,我母妃病重,谁敢拦阻世子入城回府侍疾?”
声落鞭到,抽得人一脸血,众人再不甘,也只能看着一行飞骑绝尘而去。
皇帝知道事无可挽回,愤怒之下,改为专心对付镇南王的另一藩王兄弟:宁王。
宁王以伪造宝钞的罪名下狱,他不甘受狱卒侮辱,举家自焚。镇南王闻之,当众喷出一口老血,“病”得更厉害了。
一个“沉疴不起”的卫王妃,加上吐血病重的林震威,镇南王府彻底闭门谢客,任何拜见的借口都是枉然。
李志强等奉命坚守北平府的将领对此自然是不相信的。可镇南王府守卫森严,好多密探又在上次芸娘闹出来的事件中遭到清洗,剩余的不是接近不了林震威,就是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递不出信息,他们又不能强自打开镇南王府的大门——虽然皇帝有心削藩,可一日不削,他还是藩王,不是他们能冒犯的——进去看个究竟,只能按捺住惊疑,下令日夜巡防,意图预防和消除一切潜在的危险。
他们不知道,危险大半就出在他们轻飘飘就要去的那些林震威的Jing锐部队里的Jing兵。这些兵士被分布在各驻营,串联起来,哪怕只有几千人,也可以轻易造成“炸营”——
这是李志强在不日后北平府城门争夺战斗中很快被打退的原因:后援不及。他在撤退时,被林震威手下大员何愁“咔嚓”马下......
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北平府最终重落林震威掌控。
硝烟熄灭时,已经是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战争过后,北平府内的居民需要安抚,兵器粮秣需要大规模征调,新征集的乡勇需要训练、安置,还需要缉拿城内残余敌军、细作,处理卫生......
很多的事情要忙。
林震威忙得分_身乏术之时得到了一个信息,斥候来报:鞑靼头目阿赤力纠集三万余大军,意取平安郡。
林震威看了一下软皮地图:他跟皇帝翻脸,要取而代之,就必然要攻打到京城。要攻打到京城,从平安郡北上,过安州、天和......然后抵望京,无疑是是最好的路径。
鞑靼目的不过是取些米粮,若是能攻下,却不啻于给他当开路先锋,若是能跟北军交锋搓其锐,日后自然少他许多麻烦。
所以,林震威觉得不需理会。吩咐下去,却又觉得不妥。细想了许久,终于惊觉:平安县不正是祈云那小娘子的父亲当县令的地方?当下色变。林震威紧急再下命令:此事严禁外传。若传到郡主耳中,立斩不赦。
林祈云似乎毫不知情,每天不是帮忙处理城中、军中大小事务,就是跟她的亲兵门Cao练、巡逻,并无异样。林震威放心了,不过还是派了人盯着她:现在紧要关头,他们这边是丁点兵力都损失不得,要是祈云出于情谊驰兵救援,不但与他计划大相径庭,更有可能适得其反——
当他率兵北上时,若是秋云山乖乖让道还好,要不然只能兵戎相见,届时那些老百姓就回想:既然早晚都打我们,当初何必假仁假义救我们于危难?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当作不知,让鞑靼替他们开路......
他防了女儿,却忘记了防儿子。
林佑安把他的兵符偷了,林祈云率了二万Jing兵往平安县而去。
林震威听闻回报,恨得差点没把自己牙齿咬碎了,盛怒之下,结实的梨花木案几被他拍出了指粗裂缝——
威力之惊人,让人联想到若是那是脖子会是什么后果。
林震威让人把林佑安看管起来,自己亲自追了出去。甫至城门,又有云翼亲兵来报:君主以死相挟,夹持云少将军同往平安县。让报王爷别追,回来任凭军法处置。
林震威气得说不出来。
也许,在她说想要一个朋友的时候,他就该掐断她所有的想法。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林震威对芸娘起了绝对的杀心。
林震威一肚子闷火,回府就打算抽林佑安:真是三天不打,揭房上瓦。
林佑安没有狡辩、求饶,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把林震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握着马鞭的手都在抖:“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
“儿子知道,但凭父王处置。”少年清亮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着,眸子里有羞愧内疚之色闪过。
林震威看着这个儿子,他六岁就离开了自己,和他的母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