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她双手抱拳,向他们躬身行了一礼。
那伙人中领头的那个人走了出来,道:“久闻顾家大妹妹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在下是‘富威’镖局的总镖头孟钢。我兄弟孟玉前几天受人之托,跟你交过手,败在你手下。顾家大妹妹可还记得?”
顾大嫂听了,暗道:原来他是打伤了孙新的那个孟武师的哥哥。他们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待要怎的?再者,他为何称我为顾家大妹妹?想到此,她不卑不亢地问道:“幸会。不知孟大哥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小店,有何见教?”
“还不是为了我兄弟孟玉?他自从那天见了顾家大妹妹,心生爱慕,回到家后害起了相思。我今天是特地来替他提亲的。”孟钢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大嫂一听,吃了一惊,暗道:“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孟大哥,我已嫁给了孙提辖的弟弟孙新,我们都拜了天地,你还来提的哪门子亲哟!”
孟钢道:“顾家大妹妹,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天你和我兄弟交手之前,孙新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据认得孙提辖的一个朋友说,他这两天正为此事对孙新大发雷霆呢。自古以来长兄为父,孙提辖若是不答应,你们两个就算拜了堂,这婚事也要黄。”
他不等顾大嫂答话,接着道:“和孙新一样,孟玉也只有我这一个哥哥。无论他想要娶哪个女人,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会答应他的。依我看,你不如弃了孙新,嫁给我弟弟孟玉吧?论容貌论武艺他都不输与孙新。不是我吹嘘,我的家产甚丰,远不是孙提辖家可比的,你嫁过来后就不用再自己辛苦开店了。大妹妹,只需你点一下头,我这就叫人将聘礼抬进来!”
顾大嫂知道孟玉的武艺不错,至少跟孙新不相上下。只是当时她并未注意到他的长相,现在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她对孟钢道:“孟大哥,我和孙新既已拜堂,除非他亲口对我说要休了我,我岂能将自己另许他人?你不必再费心思了,请回吧。你们的酒钱不用付了,今天算是我请孟大哥和众位弟兄们的。”
孟钢道:“好,痛快。我弟弟果然没有看错人,顾家大妹妹是个言
而有信,有情有义之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若是孙提辖不答应你和孙新的婚事,我们还会再来的!”说罢他向顾大嫂拱了拱手,带着那一大帮人呼啦呼啦地出了门,都走了。
这时天色已晚,剩下的几个客人也走了。那三个伙计已经收拾完厨房和柜台,顾大嫂叫他们各自回家去了。她留下来准备锁门,突然,她发现店里还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穿灰布衣服,浑身有杀气的人!那人的桌子在一个光线比较暗的角落里,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因此先走的那三个伙计都没有注意到他。
顾大嫂从小就胆子大,敢跟人拼命,开店以来她接触过不少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的江湖人物。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太过诡异了,她的背上不由得沁出了汗水。她走到他身边,那人也向她看来。他约莫四十来岁,短短的胡须,身材不算高大,只比顾大嫂略高一些。但是从他的形体和气度上,顾大嫂能猜出他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他一直面无表情,她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这位客官,莫非你也是来替你兄弟提亲的不成?”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全身却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动手。“想不到啊,我母大虫今天竟成了香饽饽了!”
那人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站起身来。顾大嫂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将衣服前面的扣子扯开,脱了衣服扔在地上,赤裸着上身。接着她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把磨得闪闪发亮的杀猪刀来!
原来她早就将这把杀猪刀贴着背藏在衣服里面,插在裤腰带上。这本来是为了对付孟钢那一大帮人的。后来发现他是来提亲的,并无恶意,只是虚惊一场,她当然也就不用把杀猪刀拿出来吓唬人了。
顾大嫂将杀猪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对那人厉声喝道:“你若是再不吭声,我可要砍下来了!”她胸前的两只又大又黑的尿子随着她的喊声在颤动着,可是她现在满脸怒容,估计谁见了她这副模样也不会去往歪处想的。
那人依旧不吭声,嘴角上露出一温嘲讽的笑意。顾大嫂的怒气上来了,她猛地将刀往下一劈。那人闪身躲开,她的刀劈在桌子上,在桌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槽。她拔出刀来,像泼水似的‘唰唰唰’,连着劈出去三刀,依然没有劈中那个人。这时她有些慌了,脸上身上都冒出了汗水。对方的武功明显地比她要高出不少。
顾大嫂举起刀来虚晃了一下,突然将刀脱手向他掷去。‘嗖’的一声,那把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那人好像是被激怒了,他猛地向她扑过来,挥右拳朝她胸前打来。她大叫一声:“来得好!”左手挥拳对着他打过去。
‘砰’的一声响,两个拳头碰在一起。顾大嫂只觉得整条左臂连带着肩膀又痛又麻,好像断了一般。她从小到大,跟人比力气还没怎么输过。可是眼前这个人的力气大得吓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用鸡奶往石头上碰。她咬紧牙,迅速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