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停止,呈现出金属的银灰色。
峭魃君虞张开手,一柄血红的弯刀静静躺在掌中,犹如一弯血腥的新月。
从神柱末端延伸出来的银蛇闭上口,鳞片上彷佛淋满血迹,痛苦地低垂下来。
峭魃君虞举起弯刀,像骄傲的神祇缓步而行,将蛇头一一斩断。当他走到最大的
银蛇旁,代表大武辰丁的银蛇突然裂开,从中射出一条赤红的小蛇。
峭魃君虞手一紧,抓住赤红的蛇魄,然后张口咬断蛇头,连皮带骨将它吞食
干净。
远处的辰瑶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在冰冷的神柱上。
「小蛇女!」峭魃君虞冷漠的声音响起,「你父祖没有告诉你获得蛇神力量
的秘诀?」他抬起手,辰瑶像一片落叶被狂风卷起,落到他掌中,「还是辰氏的
男子都已经死绝了?」
辰瑶脸色惨白,唇角溢出的鲜血一片冰凉。
「可笑的瞽女,你每天接触两个时辰的阳光来保持体温,却不知道它会损耗
你的力量。你费尽心力找到最适合的精血,却不知道要避免血液冻僵,最好的方
法是像蛇后一样滥交!看你召唤出的容蛇——连一只没有骨骼的牝奴都吞不下!」
峭魃君虞咆哮道:「邪乌!杀了它!」
辰瑶瞪大失明的美目,尖叫道:「不!」
一直伏在地上的芹蝉挣扎着撑起身体,尖长的鸟喙重重啄在容蛇的七寸上。
在鬼月之刀的压迫下,容蛇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它长大的身体蜷曲起来,随
着邪乌的啄击越来越小,一面将吞入腹内的雌豹躯体一点一点呕出。
邪乌和雌豹围着重伤的容蛇,残忍地撕扯啄食,容蛇鳞甲纷飞,肢体破碎,
冰冷的蛇血四处飞溅。
鬼蛹撞碎了银圈,黑色的火焰猛然升起。周围的银蛇大部蛇首已被斩掉,银
色的蛇头落在洞穴的岩石上,宝石制成的蛇眼滚落出来,只留下空洞的眼窝。
辰瑶身体越来越冷,先祖的蛇魄被魔王吞下,容蛇被邪乌啄食,就像吞食着
她的血肉。她勉强伸出手,嘶声道:「不要……」
鬼月之刀再一次落下,又一条银白的蛇首应手断折,沉重地掉在地上。
辰瑶脸色惨白,咯血道:「请不要毁掉辰氏的宗庙……」
峭魃君虞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哀求,或者听到也毫不在乎,那双血红的眼睛没
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冷酷得就像刀锋。他一口气砍掉所有的蛇头,然后拽着女王
的长发,把她拖到那只刻满符文的银盘上。
年轻的女王此时像被人吸干了灵魂,神情木然而呆滞。那头艳丽的雌豹爬过
来,用利爪撕碎了女王的素裙,然后伏下前肢,撅起白嫩圆硕的肥臀,豹尾扬起,
将滑腻的牝户展露在主人面前。
峭魃君虞的弯刀消失在手臂内,低哑地说道:「小蛇女,你应该像蛇一样软。」
峭魃君虞握住女王细白的脚踝,手指缓缓收紧。「格」的一声脆响,辰瑶身
体猛然昂起,红唇间发出一声痛叫,那只纤美的足弯垂下来,踝骨已经粉碎。
雌豹兴奋地摇着豹尾,鲜红的舌尖在唇间不住滑动。峭魃君虞像摆弄一具美
丽的人形玩偶般,揉弄着女王的白嫩的玉腿。细密的骨碎声不住响起,女王白玉
般修长的美腿一点一点弯软下来。那双手残忍而细致,没有伤及辰瑶细嫩的肌肤,
却将她的骨骼尽数震碎,双手过处,没有留下一块大于米粒的碎骨。当峭魃君虞
松开手,女王白美的玉腿像面条一样软软滑下,在银盘上弯曲成一个奇异的弧形。
峭魃君虞揽住女王轻柔的玉体,鲜红的长舌从口中伸出,钻入女王圆润的肚
脐,穿透了她的小腹,在腹腔内吸食着鲜血。辰瑶失明的眼睛木然张开,白皙的
小腹蠕动着,肚脐微微鼓起,被一条粗糙的长舌洞穿,一缕殷红的鲜血从腹上蜿
蜒而下。接着那双手臂收紧,辰瑶动人的玉体一点一点弯曲,体内发出一串骨骼
碎裂的脆响。
峭魃君虞粗糙的舌头带着一串鲜血从肚脐中抽出,他大笑着松开手,「没有
骨骼的蛇女!我来告诉你容蛇该怎样召唤!」
他切开手掌,握住金杖顶端的蛇首,鲜血像滚热的岩浆浇过杖身。忽然杖尾
一动,蛇尾卷起,缓缓伸长。峭魃君虞将蛇魄注入神杖,然后曲指一弹,杖首的
蛇头猛然昂起。
鲜血渗入杖身,令牌金色尽数褪去,变成乌黑的颜色。蛇首细长的眼睛缓缓
睁开一线,然后从头颅正中冒出一点血红,然后又是一点。与辰瑶召唤出的容蛇
不同,这条容蛇有两只蛇角,色泽也变成鬼月之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