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Agoripa(阿格里帕)的那个秘密出口。
曾经繁华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不见人影。被闪电击中的高塔就那样坍塌在原地,无人问津。说不出的腐败气息飘荡在华丽的屋宇间,那是尸体溃烂的味道,有着说不出的催吐效果。Zélarena皱着眉往里走,在环形议事厅的一角看见数具倒闭的尸体,它们被大群的苍蝇环绕着,渗出深黑色撒发出强烈腥臭气的液体。侍女小心地从那些青灰色的腐烂面颊旁走过,径直去往王后隐居的旧宫。
大地再次震颤起来,这回比之前的要强烈不少,细密的沙灰簌簌地从房檐屋角抖落下地,令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味道。震动只持续数秒就停止了,但是先前遭到雷击的白塔却因此完全倒塌,砖石落地的声音震动了整座宫殿。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吸引了Zélarena的注意,是Terila(特瑞拉),自愿陪同王后过着清修生活的侍女。“等等!”她叫住了那个站在倒塌的白塔旁的女子,命令道,“带我去见陛下。”
Terila没有答话,只是以眼神表示同意。她们缓慢地走过那些废弃许久的建筑,竟然看见了许多居住于此的陌生面孔,绝大多数是母亲和儿童。
“他们是谁?” Zélarena问。
“是王后陛下救回来的奴隶。”Terila答道。
自打经历过那次羞辱,Zimraphel(辛拉斐尔)便抛弃了这尘世间的一切虚荣和浮华,全身心地投入到祈祷中,她救回来的这些人也是。在一处简朴得甚至寒酸的小屋里,Zélarena见到了这位Númenor的正统继承人,正在帮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缝补衣物。
“陛下,我带来的是Andúni?亲王的邀请,恳求您离开这儿。”
Zimraphel没有搭理,对刚刚的这番话置若罔闻。“你走吧,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家的。”
“可是留下会有危险。”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抬起来,漠然地凝望窗外。“对我来说,有没有危险都一样了。Pharaz?n带走了半个国家的人口,也带走了所有的退路。如果那些西方君主为此渎神之行震怒,我便要为剩下来的没有参与战争,没有真实冒犯他们的另一半人求情,莫要让无辜者接受施加给叛徒的惩罚。”
“陛下……”
Zélarena明白多说无益,便退了出来。她没有意思要带这些奴隶离开,毕竟原本的计划只是劝说王后一人,其他的只能放弃。
“就此别过,陛下保重。”侍女弯腰鞠躬,接着转身沿原路返回,希望能在日落前离开Armenelos。
暮色笼罩下Númenor王宫荒凉得可怕,尤其是暮塔,在天空返照的红光下如同泼洒鲜血一般褐红。“我们等你很久了,背叛者。”阴影中传来人语。Zélarena一愣,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好。离此最近的出口在西南角,如果能逃出冲出那里就能钻进下街区那蛛网一般密集的小巷。一切都在飞快地打算,不等来者说第二句话,侍女扭头就跑。
“抓住她!”围捕者在身后大叫。
天色渐暗,Zélarena在宫殿错综复杂的建筑群间逃避追捕。出口近在咫尺,但脚下却突然打滑,她摔倒了,被一具死尸流出的尸水滑到。四个士兵冲了上来,把她脸朝下按在了那滩污水里。“终于抓住你了,贱货。”有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呵气。
“兄弟,下面怎么办?”离她最近的声音嘟哝。
“这还用问,当然是交给大祭司。”左手边稍稍松了一点,那个人的影子湮没了她。
“不能先……玩玩么?”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期待,却被第一个声音粗暴地喝止。“不行!除非你想干完一次后彻底玩完。大祭司从不会原谅自作主张的人。”
“那好可惜。”年轻略带油滑的嗓音惋惜道。
“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