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代替不了你,怎么也不能使我不想你。我怕发展下去,我会控制不
住自己厌恶他,毕竟他并没有什么错,对不起人的是我自己啊。「
「那他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一定不许生气。不然我就不说。」
我抬起右手轻触着兰忽然蕴含着些许娇羞的脸庞,「能抱着你,我就感觉到
是最快乐的了,哪里还会想着生气。」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我趁着过年的几天,狠狠地在床上压榨了他几天,他
就被我吓跑了。」
「那是,那是。我的兰在床上的热情,连我也抵挡不住,更不用提他了。」
「你个臭小弟,又笑话我了不是?」兰说着,耳根又开始微微泛红。
沉默了一会儿,兰的脸色恢复了些,抬起头,不知看着前面什么地方。
「小弟,其实,我生孩子前根本就没什么性欲,也不知道什么是高潮,生完
孩子后才有了第一次高潮,才体会到性事的甜蜜。或许是我的欲求太旺盛,那人
怕了我,才要求与我离婚。」
我仰望着兰,兰的眼神逐渐地暗淡了下来。
「第二个男人婚后才几天,就吃不消我了,就开始吃药,他……他其实是死
在我的身上。后来那些走马灯似的男人,一个个都早早晚晚地被我吓跑了,连那
死老头后来也吓得不吃药就不敢上我的床。」
兰优雅地撇了撇嘴角,依旧望着前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那样,一上床就想要,就要做到高潮,却
又轻易到不了。高潮过后内心就只剩下空虚,就更想要,就只想无休无止地要。
那台湾老头也是这样被吓得跑了回去。「
兰收回迷朦的双眼,垂下头凝视着我,渐渐地眼中又重生出神采。
「直到去年十月九日晚上,在那小县城里,我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高潮后的
满足,从身体到心灵的彻底满足。小弟,你知道吗?小弟,从那时起我才感到自
己是一个正常的、完美的女人。你知道吗?小弟。」
我禁不住揽住兰的头,欠起上半身,吻着她的香唇。兰痴迷地回应着我,久
久才将我放开,重新搂在胸前,柔情万种地凝视着我。
良久,兰才又缓缓地续说着:「这几天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前想后,
似乎想通了很多事理。之所以跟你在一起,我轻易就能满足,全是因为我太在乎
你了,有时只想满足你,忽略了我自己,这反倒轻易地就满足了自己。」
「这几个月来,我已经习惯把你当作我的男人,我一个人的男人,一想到要
与嫣然分享你,我就嫉妒得受不了。这大概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吧,真的,你不
知道,好几个家庭都因为我而被拆散了。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一生中第一次
碰到了扯心连肝的心爱的男人,却是别人的丈夫。」
兰自嘲地笑了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小弟,我
对你的要求太多,太自私了。没有想到你的家庭、你的儿子和嫣然,也没有想到
我的家庭。我曾经幻想过我和你,甚至包括你的儿子,组成一个家,可这对嫣然
和那老头太不公平了,对你的儿子太不公平了。对你也不公平,因为你抛弃了一
个为人夫、为人父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兰又吻了吻我的额头,庄重地注视着我说:「小弟,对家庭,对婚姻而言,
感情和金钱都是缺一不可的,但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最要紧的还是责任
和义务。这是我这几天最深的感悟。」
「最要紧的还是责任和义务」,这几个字,如一计计重锺,狠狠地、深深地
敲击在我的心底。
我仰望着兰。
此时此刻的兰,在我的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圣光,显现出从未有过的、令
我心悸的神圣与纯洁。
这神圣与纯洁压迫着我不敢逼视她,这神圣与纯洁压迫着我几乎要喘不过气
来,我情不自禁地将头埋入兰母亲般慈爱、姐妹般体贴、妻子般温暖、棉软高耸
的乳峰之间,叹息出声:「兰,我的女人,我的玉女。」眼泪毫不羞怯、毫无遮
掩地夺眶而出。
兰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小弟呀小弟,连你的兰都领悟了,你这秀才还没
有参透?在家里就要尽心尽意地善待嫣然,仔细小心地瞒着嫣然。在我这里,就
全力全意地、开开心心地关心我,爱护我。在外面,就做一个率性、真诚的男子
汉。这不就一切都解决了?这不是挺好吗?」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