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地推挡着礼品。
直到近三点钟,我们才终于驶出了这山区的小县城。
兰抽出一张面巾纸,一边侧身替我轻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轻笑道:「小弟,
真看不出,你挺会骗人的,还编得头头是道。」
我顺势一歪头,咬了兰的手指一口,「你倒好,也不帮我一下。就这么气定
神闲地看热闹,没看到我上蹦下跳,满头大汗的呀?」
「我这不是怕给你添乱子嘛!万一口径不一致,说漏了嘴怎么办?好了,好
了,臭小弟,我晚上给你赔你道歉还不行吗?」
这当然行了,我这么作态,等的就是这句话。
傍晚时,我本想在路边小餐馆点几个菜好好吃一顿,兰却抢先只点了两碗拌
面,还抢着付了帐。弄得我挺没面子的,开始真有点不高兴起来了。
重新上路时,兰轻靠在我的肩头,眼睛看着前方,淡淡地说:「小弟,你把
我当成什么人了?弄个七菜八汤的干什么?我就图这个?我们省着点过日子不好
吗?」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将油门当成了刹车。
兰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偏过头来看着我,语气转为了轻柔,「要是你觉得
刚才挺丢面子的话,我晚上好好侍候你,让你出出气,行吗?你的兰浑身上下可
都是宝呢!」说着,将脸轻靠在我的右臂上,微微地蹭着。
兰的脸又发烫了。
九点来钟,我们进了市区,兰下车买了些水果。十分钟后,按照兰的指点,
我将车开进了一个邻近郊区的花园小区。
兰叽叽喳喳地跟着我跑了好几趟,才将她的东西、我的行李搬到了某个单元
的顶楼。
「这是那死老头向我求婚时用我的名字买的,没人知道,空了都快两年了。
我国庆节时刚来打扫了一遍,这才几天,应该不会太脏。小弟,你先打开所
有的空调,在屋子里转转,我再稍微收拾一下屋子,洗一下水果。「
这是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宽敞得足可以开舞会,客厅外的阳台宽敞得足
可以放张台球桌。整套房子装修得……怎么说呢?以前我一直认为金壁辉煌是形
容大酒店用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住家也可以装饰成这样。
唉!当官,当大官,尤其是当管官的大官,真是好哇!
看到如此气派如此奢华的居所,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油然而生,
在无可奈何中,似乎还夹裹着些艳羡,又似乎还掺杂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兰半晌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寻了过来,轻偎在我的身旁,搂住了我的肩头,
「小弟,你还这么年轻,这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小弟是最棒的,是世界上最棒的
男子汉。再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象他这样,亏得死
得早,不然还不知会不会翻船呢。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半夜耽心,不比什么都强?来,到卧室看看我的照片,我还
放了几本在这里呢。来嘛,小弟。」
是啊,容华富贵,兰都经历了,对她而言,这一切都可谓是过眼烟云。可这
些,我至今尚未拥有过,我怎能看得淡?如何才能看得透?
就在我坐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兰的影集时,兰甜甜的有些发嗲的声音
从卧室内的浴室里传了出来:「小弟,我都准备好了。你不跟我一起洗个澡?快
来呀!」
我仍未从方才的沉思中完全清醒,呆呆地走进了浴室。
兰仅着一件黑色的浴袍迎了上来,拉住我的手,「小弟,先淋浴一下,再在
浴缸里泡泡解解乏。来,我替你脱衣服。」
兰脱着我的衣裤,手脚是如此的灵活,动作是如此的熟炼。她过去肯定是经
常这样替男人脱衣服,我不禁有些恼怒。
兰蹲在我的面前,轻轻地解开我的长裤,拉下了我的内裤,在我小腹上吻了
一下,抬起头仰望着我,「小弟,兰侍候你洗澡向你赔礼道歉了。别再生气了,
好吗?来,先抬起左脚,我们把裤子脱掉。」
当我机械地、一声不吭地站在整体浴室里搓洗着身体时,兰站在我的身后,
轻柔地帮我搓洗着头发。一俟我洗完后,兰又牵着我,让我迈进浴缸,仰躺在微
温的水中。
兰用浴巾拭了拭手,返身从浴室外拿进我的烟和打火机,极不熟练地抽出一
颗递进我的嘴里,再极不熟练地点燃打火机,「你先抽颗烟,等我洗一洗。」顺
手将烟和打火机放在盥洗台上。
紧闭着眼,狠抽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