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也没有停止。只是卓玛已经没有了舌头,否则我倒想
听听她还能承认自己是个什幺。
等到最后顿珠终于开口说:「好啦,奴才,现在去讨好你的白痴丈夫吧!」
卓玛歪斜扭绞了整整一夜的脸上显露出了那幺强烈的感激神情,一边拼着命的点
头。她只能使用手肘撑地,女人把血肉模糊的十个指头举起在脸前爬行出去,她
的身体在泥地上遗落下一路宽泛的汗迹。
顿珠要她去陪丈夫的,她必须立刻就做。不过她连手都不能用了。那天早上
的卓玛是用头拱开达娃的腿,她钻进了他的氆氇下摆里面。达娃惊奇地掀起他的
破布片来,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幺。我们都看到他的老婆正在那幺努力地把他
的器官吃进嘴里去。达娃开始很害怕,等到卓玛闭上了眼睛,鼓着嘴滑动起来以
后他就觉得好些了。
在章组长带领的平地军队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们的主要娱乐就是在那片
土场子上痛打卓玛,我们不断地想出新的方法,在平地的长官和士兵们面前凶狠
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隶卓玛。
在格幸下过了两场初雪的时候,集聚起来的雪堆遮没了站立在笼中的卓玛赤
裸的双脚。宗本老爷体恤地允许卓玛在白天示众时披上一块羊毛毡,在她和丈夫
们进城乞讨食物的时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着它,她的脚和脚后拖带的铁链在积雪
的大路上划出杂乱的痕迹。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光裸的,她们被冻得
红肿了起来,溃烂地渗着水,她的光脚也是一样。在随之而来的更加寒冷的十一
月,我请求宗本大人暂停了对卓玛的处罚。卓玛喂养着她的儿子在帕拉老爷的马
棚里顽强地度过了她身为高原女奴的个冬天,和她的丈夫们一起。
正如历史所记录的那样,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办事处的行动在一年之后
就被迫停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四起的叛乱。雪域是过分的宽广,象我们这样的
高原贵族又在不断地为他们制造麻烦,依靠这样的方法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
在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发展起了一支两百人的?u>游椋疑柘胍丫辛?BR>足够的力量在一个考虑周密的行动中战胜对手。但是我仍然在犹豫。这样的一个
决定将是唯一的,永远的,这样的弓拉开以后再也没有利箭能回头。
我谨慎地将军队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庄园,这样章先生不会知道我
的真正实力。只有顿珠的几十个人跟随我住在格幸。两百人的供给已经是一个问
题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诺言从全宗征集粮食,然后以人力背运过各但山口。那
段时间我们在沁卡和格幸之间的来往十分频繁。
当封山的冰雪刚刚融化,我在相隔一个冬天之后次重返丹增庄园,我看
到走出了一里多路前来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边站着的一位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
扮的姑娘,她穿着陈旧但是浣洗干净,带有彩虹一样七种颜色的高原式样的裙装,
也象高原人一样袒露着一弯肩膀和一条手臂,空出的左边衣袖系在腰上。姑娘吐
出舌头表示对于老爷的恭敬,她的清洁如月亮一样的圆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透
露出家奴身份的是女孩的赤足,她没有穿靴,自裙摆以下,她们是雪白而且柔软
地站立在粗砺的碎石坡上,显出来习以为常的自然、柔顺的姿态。
崔笑鸽的眼睛向我的身后望过去,她的笑容变得僵硬,站立在我身后的
个背运奴隶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体的卓玛。和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样,松弛的乳
房拖坠在女人的肚子上方,而粗大的链环锁住她细瘦的手腕和脚踝,甚至连那个
穿透了肩胛的小铁圈子都挂在原来的地方,也是和离开这里的那天一样,为了要
长途背货才暂时除掉了她的手铐和脚枷。卓玛深深地弯腰,在她弯弓一样扭曲的
背脊上驮负着一袋青稞。
既然主人已经停下,因此卓玛也停下。她支撑住自己身体上的沉重负担,默
默地等待主人的新指示。只要是主人,只要是指示。不管是走或者停,不管那是
一声招呼还是抬一抬手。卓玛那双凝视着我们三个人的黑眼睛现在象是属于一头
没有智慧,只有畏惧的动物。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崔笑鸽,还有崔笑鸽的那
些变化,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能记忆起眼前这座庄园土屋。她似乎只是
紧紧跟随在主人的背影之后,或行或止,这对于一个高原的女奴才来说已经足够。
我问布林,另外两个平地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