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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chu了宝贝,niao得到chu都是,guan它的呢!在这兵 荒maluan时期。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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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俩的

    合婚酒?但就在大伙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

    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

    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后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

    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

    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后,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

    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余温犹存;真的不

    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

    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

    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后,她叨了根烟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

    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

    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桥市

    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烟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

    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

    中比较干净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干净。」诸如

    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

    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幽兰在三重埔当酒女的那段日子,与一班姊妹淘一同赁屋而居,过着夜出日

    伏的生活。姊妹们白天睡醒后,常凑一桌麻将或扑克牌来打,但她永不是其中一

    脚;她不会,也无意去学,每当缺一脚时就常被姊妹们指着鼻子骂,说死番婆你

    头壳空空,连赌博都不会,只会死去公园,等查埔来ㄆㄚ。

    后来她真的被程远那日(日左加部)月(月左加部)婴仔ㄆㄚ走了,姊妹们

    倒不骂反而劝起她来,说姓程的是坏仔,跟着他会吃大亏,还不如跟一条狗算了。

    这是什么话?将人比做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简直是侮辱高高在上的灵

    长类。不过说真格的,还真有猪狗不如的灵长类,也许就在你、我身边。关于这

    点,你定当会同意吧!

    那些姊妹淘混江湖久矣,眼光何等锐利。

    善于伪装的程远初次上那间酒家时,正是幽兰坐他的台,席间,他的朋友们

    粗犷地干杯狎女人唱拉卡西,独独他斯文的夹菜饮酒。

    「阿兰,你是原住民对不对?」他藉了个机会起头和她聊起来。

    她低垂着头,未接腔。

    「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程远赶忙说:「事实上,你们才是台湾真正的

    主人,我向你致敬。」他说完竟举起杯子真的先干为敬了。

    「我是鲁凯族,家在屏东山上。」幽兰悄悄说。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真想去看看,以后老了,在那边定居不知该有

    多好哩!」他一脸迷蒙的表情。

    「可惜,我家人都已经死了。」

    「咬呀,我很抱歉,对不起,再罚一杯。」

    「不用,不用。」她按住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以后可能就是我的事。」

    这什么意思,杜幽兰深深思索了一会,不过程远可没让她想太多,立即说:

    「你们原住民的歌喉一向都不错,相信你也是,能为我唱一曲吗?」

    幽兰点了点头,程远立刻要求朋友们退让,将麦克风交到她手中。幽兰唱的

    是「高山青」,唱的是时常呼唤她的雾头山;用尽了真情,全场爆出掌声。程远

    在朋友簇拥下,端了个盘子上前;盘中放置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千元大钞。

    幽兰喝了那杯酒,却退还他那纸千元钞。尔后,程远跟她说,如果她收了那

    一千元,他就不会ㄆㄚ她了。幽兰她真恨那时没收下它,吞了它也是愿意的。

    为什么呢?也许你是个新好男人,最顾家而从不上酒家,所以不了解,但我

    可是个中老手,告诉你,酒家的姑娘们坐台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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